卻不曾想靈筠以一人之力操控妖獸入關,將這幾十萬的大軍毀的七七八八。
楚念的軍隊毫發無傷,而帝都已經形同虛設,只要靈筠愿意,剩余的州際不過是他掌中的玩物。
這些所謂妖獸,不過是他圈養著用來儲備能量給白傾月養魂而已。
自觸犯天條被貶下人間,抽掉仙骨,敲碎仙魂,靈筠便想進各種辦法湊齊她的魂魄。
這九鼎震九州,抽取九州靈氣圈養妖獸養魂的法子也是他無意間發現的。
就因為九鼎的鎮壓,九州靈氣枯竭,無人再能修煉成神飛升而去。
他用盡了一身的神血,打亂了時空,為白傾月養神魂,集仙骨。
可似乎萬事自有定數,無論他做了何種的努力,被他扯過來的人都活不過二十歲,也都記不起往昔的任何事。
甚至連性情也變得不像從前半分,若不是神魂印記還在,靈筠都要以為自己失敗了,養了別人的魂魄。
被靈筠控制的妖獸像是魔鬼一般,將九州看住,而楚念無心那個雜碎位置,他只想白傾月徹底解脫。
這樣牽絆一世又一世,一次又一次,甚至他都不知道在這里歲月里自己在她這里都扮了什么角色。
太累了,楚念替白傾月心累。
這樣美好的人,應該像只自由的鳥,無憂無慮,過自己的人生。
而不是像現在一樣。
“她的血還能用嗎?還有兩個鼎沒有點亮,我已經收集好。”楚念沒有轉頭看靈筠,他知道靈筠對白傾月的用心和愛意。
他無法嫉妒,甚至這一刻和他同病相憐。
因為誰都沒有讓她長命百歲。
明明她是那樣渴望長久的活著。
“嗯。”靈筠拿出一個玉瓶,遞給楚念。
楚念接過。
“激活鼎的靈力會涌入她的體內嗎?會不會撐爆了。”楚念看著已經不像樣子的白傾月,這一刻的話語有些說不出的空洞。
靈筠沉默許久才道:“不會。”
楚念也沉默了,他還是不相信白傾月就這樣死了。
甚至他連最后一面都沒有見到,她這樣殘忍的將他孤零零的扔在了這冰冷的人世間。
帶走了他心中最后的光芒,見過光的孩子,再回到深淵,會不會變成野獸。
也許會,也許不會。
現在楚念很亂,亂到不知所措,亂到不知道下一刻要如何是好。
靈筠說要點亮九州鼎,他說要徹底放她投胎轉世。
自此之后,沒有白傾月了。
不知為何,想到這里,楚念的心,一抽一抽的不舒服,甚至連呼吸也開始加重。
楚念沒有親自去,而是找了秋鶴,讓他將鼎擺好位置,將血投入最后的兩個鼎中。
云州地界有古老的陣法,是靈筠來到九州之前便有的,他研究過這個陣法。
就是以九州鼎為陣眼,讓人轉世的古老祭祀,也是放歸禁錮的靈魂陣法。,
即便靈筠一萬次的說服自己,是為了將白傾月拉回,可現實就是他禁錮了白傾月的靈魂。
她的魂魄早就修復好了,可自己一次又一次自私的想要留住白傾月,他記憶中的師妹,而不是真正意義的下一世的某某、
秋鶴辦事很快,陣法緩緩轉動,天地間九色的光華開始席卷大地,似乎天空中像是破了個洞一般,九色光華和九州鼎的光華緩緩相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