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隊長,我知道你重情重義。但是現在情況不一樣,我知道你心里很明白,只是狠不下來這個心。”
那個人扶著他站起來,撲向那個已經變成喪尸的戰友。
他們曾是最親密的人,如今也該由他送他一程。
喪尸的手穿過他的血肉,劃出一個大洞,沾滿嫣紅的指尖,滑下幾滴液體。
幾乎是一擊致命,喪尸啃咬著,和他抱成一團。
那個人決絕的看了一眼準備過去救他的顧南城,笑著把喪尸推了出去。
祁周站在門口,神情沒有一絲變化。
顧南城依舊在顫抖,生死過命的兄弟,眼睜睜的就這么沒了。
其余的人,也都是沉默。
“不走?”祁周挑眉,奶白色的臉上閃過一絲不耐煩。
“你已經趕走了我們的兄弟,站在外面又有那么多喪尸,你還要趕我們走?有沒有良知?要不是我們這些人保護你們,你們哪有現在這么太平的生活?”一人忿忿道。
“你什么時候看到,是我把你們的人給趕走了?”祁周諷刺意味的笑了一聲,“錦錦說不留你們,我得讓她滿意啊。”
說完,眼神飄向樓上,唇邊勾起若有若無的淺笑。
墨錦冷笑一聲,啪的一下關掉了監控。
他剛才,是故意這樣曖昧的看著自己的。
知道那個人必定會關了監控,祁周才收起骨子里的慵懶,站直了身形。“滾。”
一個字便含著極大的戾氣,同剛才那個慵懶的他判若兩人。
顧南城從失去戰友的悲痛中緩過神,卻接了祁周的一個拳風。
險險躲過。
拳風擦著面頰,冷厲如刃。
“自己偏偏不滾,還要我動手。”祁周的手擋在顧南城的腰間,阻擋著他抽出匕首。
僅僅是那么輕輕的擋著,卻讓顧南城無法動彈。
怎么可能!
他可是受過專業訓練的人。
怎么會被一個人輕易制服?
然而事實就是這樣,幾個凌厲的過招之后,顧南城被祁周擒住了胳膊,按在墻上。
“隊長!”其他人怒不可遏,紛紛看向祁周,有的甚至大步向前。
“吵什么?”樓上的人不悅的皺眉。
墨錦從樓梯下來,在冰箱里拿了一罐可樂。
打開,隨意的晃了一下,紅唇輕輕抿了一口。
祁周看到她出來之后,就松開顧南城。
沒料到顧南城從腰間順出匕首,不知怎么的,剛剛好就劃到了祁周的腰。
祁周疼的皺了眉,眼中暈了水汽:“錦錦,疼……”
墨錦蹙眉,瞧見他腰間的暗紅時,瞳色深邃了些許。
嘖,為了博同情,可真的舍得下血本。
要不是剛剛她在監控里看到的場景,她保不齊還能認為,他真在一個比他弱的人手下受了傷。
還傷在那么一個巧合又曖昧的地方。
墨錦緋色的紅唇沾了點可樂,有些微暗。“自己受著。”
“可是,錦錦…我是為了你才受傷的。”祁周委屈巴巴的走到她身邊,眼中的嬌弱不像是作假。
“那你想怎么樣?”折騰了大半夜,墨錦換了一件干凈的T恤,扣子剛剛好扣到精致的鎖骨。
說話的時候,紅唇輕輕蠕動。
是他看慣了的薄情。
現在這個身體,是祁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