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一直自稱學生,可是學子?”
“是,學生正是此次春闈的生員。”
“是嘛!那你可是真厲害啊,能和男人爭一爭才學,可不是一般女子能做得到的。”
“惠妃娘娘過獎,學生愧不敢當。”
“當得當得,不然皇貴妃也不會瞧中你。”喬淺云看向上官瑤月,“對吧,皇貴妃姐姐。”
上官瑤月莞爾回道:“自然是的。不過這做女官,和嫁人也不沖突。如果你卻有女官運勢,咱們上官家也是支持的。”
此話一出,別說蘇初初,就是喬淺云也驚訝了。
女子做官后,往往夫家不會支持,畢竟拋頭露面的事,傳出去也對家族的名聲有妨礙,所以大多女子參加科舉,也就玩一玩,即便是運氣很好考中了,也不會真的去做官。那些權勢人家,也不會找做官的女子做兒媳婦。上官瑤月竟然說要支持蘇初初做女官,可是與當下風尚背道而馳。
但對于蘇初初來說,無論支不支持她都不會嫁人的,這一點毋庸置疑。
“多謝皇貴妃娘娘的美意,學生不才,可能要讓貴妃娘娘失望了。”
“呵呵,這件事本宮也會向皇上求個恩典,放心吧,本宮絕對說到做到。”上官瑤月以為她不相信她說的。
蘇初初為難了,這簡直就是逼婚了。
“皇貴妃娘娘,我真的是……”一急間,都自稱我了。
喬淺云看看她,然后從宮女的手里接過點心盒子,“瞧本宮,說的熱鬧把這個都忘了。蘇姑娘也嘗嘗本宮的手藝?”
蘇初初知道喬淺云這是在幫自己解圍,忙道:“多謝惠妃娘娘。”
上官瑤月看著她們,特別是蘇初初,這個侄兒媳婦,她要定了。
至此,有喬淺云說著一些宮里宮外的事,中間蘇初初也附和著說了一些宮外的趨,誰都沒有再提婚嫁之事。
但是這件事,誰都知道,沒有結束。
蘇初初自宸月宮離開,重回到乾陽宮,紫長生已經回來了。
得知蘇初初去了一趟后宮,薄唇輕勾笑問道:“感覺怎么樣?皇貴妃可還溫和?”
蘇初初癱軟在榻座上,有氣無力道:“實在是難搞,笑里藏刀,刀刀要命。”
“哈哈。”紫長生頓時笑聲更大了些,“都說了什么?”
“太子殿下,猜一猜?”蘇初初先賣了個小關子。
紫長生想了下,回道:“要給你指婚?”
蘇初初:“……殿下怎么一猜就中。”
“經驗。”紫長生拿起手邊的奏折,正要翻看,又道:“可是要給上官世軒說親?”
“……你是不是就在殿外偷聽啊。”蘇初初盤腿坐起,微微嘟起嘴巴,“皇貴妃娘娘還說,婚姻大事乃父母之命媒妁之言,我同不同意,反不反對,都沒有什么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