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有人不想你在皇宮里。”小林氏看著她,輕嗤了一聲,“當京城是什么人都能呆的嗎?便是你父親在那邊,也要謹小慎微的上下打點。偏偏你……過去就先得罪了顧家。一個賤民的死活,何至于讓自己人搭進去。”
“賤民?”蘇初初臉色也變了,“蘇家往上查三代,才是真正的賤民,賤籍的賤。況且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,他顧聚賢殺了人憑什么不受罰。若不是因為大理寺卿說他并非故意殺人,我定要他給被害人償命!”
“蘇初初!你姓蘇,顧聚賢是你親姐夫!”蘇老爺陰沉了臉,“怎么說顧聚賢和蘇家是姻親是自己人。你怎么能胳膊肘朝外拐,坑自己人。”
“自己人?”蘇初初冷笑,“我不否認,他是我堂姐夫,但是誰讓他殺人的。眼下只是賠點銀子,再勞役一年便沒事了。這么輕的懲罰,和被害人一家人相比,根本就不算什么。”
想起那個剛出生就沒了父親的孩子,蘇初初心里就一陣陣憐惜。再看看蘇老爺和小林氏滿是責備她‘多事’的眼神,再不想在這里呆著。
“女兒一身塵土,回院子里洗換一下,再來伺候父親。”
言罷,也不再看他們的反應,就轉身走了。
蘇初初回了自己的院子梳洗,打算干干凈凈的去見蘇老夫人。
小鈴應該給小白洗完澡,本來一路上跑成了灰色的小白,又變得白白的毛絨絨的,很是可愛。
“小姐,已經準備好了沐湯,老夫人說讓你休息好了,明天再過去請安。”
“嗯,確實有些累了。”特別是剛剛從她父親那里過來,一肚子的郁悶,也不適合就這么過去,免得老人家看出什么擔心。
“你準備一些清淡的飯菜。”
“奴婢這就去。”
洗完澡后,蘇初初本來就累的身體,更是慵懶倦怠。
隨便喝了口湯,吃了點東西,她就躺在床上,不動了。
一是身體實在疲乏。二是她想再讀一讀孟寐的記憶,看能不能從她的記憶中汲取些什么。
結果,根本沒能讀多少,就累的睡著了,且一夜好眠無夢。
……
皇宮——
紫長生坐在龍椅上,神圣而威嚴。雖未登基,但早已身居帝王命相。
早朝上缺席了上官子玨,紫長生見狀,問了一旁伺候的文淵海,“吏部尚書怎么不在?”
文淵海顯然是知道內情的,他嘴上說是上官子玨的身體不適,在家休息了。隨后又用內力傳音給紫長生,“上官大人,被人打了。”
紫長生微微挑眉,然后掃了眼朝堂上的諸臣,最后發現鄭廓的神色似乎有些不太對。
“傳孤的旨意,命御醫正過上官府看診。”
“是。”文淵海立刻領命下去。
至此,紫長生開始處理國事,沒有再就上官子玨的事說什么。
直到等早朝結束,紫長生又回了乾陽宮,御醫正過來了,向紫長生回稟上官子玨的病情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