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果是這樣,她定要去一趟顧家,好好和他們掰扯掰扯。之前顧聚賢的事,是她最后沒有再揪著,才輕判了顧聚賢。他們顧家,如果不知好歹,定然要讓他們再嘗一嘗惡果的滋味。
蘇經諄回道:“不是,和顧家沒有關系。三堂姐怎么說也是蘇家的女兒,顧府只是新起來的家族,沒有那么大的根基,就算對蘇家有怨言,也不敢真的做什么。況且,有傳言說,其實顧聚賢是故意射殺的人。”
“哦?”蘇初初瞇起眼。
見她神色不太對,蘇經諄忙道:“姐,你可別再找顧家麻煩了,否則三堂姐指定在婆家不好過了。”
蘇初初道:“沒有,只要顧家安分,我也睜只眼閉只眼。說吧,到底是誰打得你?”
蘇經諄又不吭聲了。
因為他知道,蘇初初知道的話,肯定會替他出頭的。雖然小時候他經常被打,有時候哭哭啼啼求饒,她也不松手。但是,她曾對外放豪言——她的弟弟,只能她欺負,誰動,她就滅了誰!
那時候說這話的她,霸氣沖天,也深深的烙印在了他的心里。
蘇初初繼續擦拭他的臉,直到干干凈凈后,瞧著原本俊美的少年郎君,變得如此‘丑陋’不忍睹目,心里的怒火,也蹭蹭蹭遏制不住得往外冒。
“說!否則我自己去查去。”在青樓里出的事,那就是大庭廣眾之下,怎么可能不傳出來。
蘇經諄知道,不可能瞞得住她。
便道:“和……國舅爺有關系。”
“什么?”蘇初初愕然,“你說誰?”
“國舅爺的弟弟,云耀宗。”蘇經諄回道,然后緊緊地盯著蘇初初,“姐千萬別做什么,我傷好就沒事了。”
“沒屁個事兒。”蘇初初把布巾扔到一邊,然后拿起藥瓶,給他臉上涂抹紫長生送給她的藥。
“這個是太子殿下所賜的靈藥,你的傷很快就會好起來。但是就算是好了,你也老老實實的給我在家里面呆著。別以為我知道,你身上還有其他的病。”蘇初初一臉嫌棄道:“才十四歲,就把自己搞到要廢,腦袋是被灌了豆汁兒長的嗎?”
蘇經諄想要反駁什么,但是誰讓他貪歡,也是自己活該。
“以后有改嗎?”蘇初初問道。
“……”蘇經諄不吭氣。
蘇初初抬手就是一巴掌,打在他的肋骨間,“說話!”
蘇經諄身上其實也是有傷的,雖然不嚴重,但是她這一下,真真是疼上加疼,一時間連氣兒都吐不出。
蘇初初見狀,皺起眉,然后就要剝開他身上的衣服。
被蘇經諄攔住,“別,我改,我改還不行嗎?”
“哦?打算怎么改?說說看。”蘇初初繼續給他上藥。
蘇經諄道:“我讀書,好好讀書,像姐一樣求取功名。”
“哼,你可不是讀書的料。”蘇初初不是偏心瞧不起他,實在是這家伙連三字經都背不下來,更何況其他的了。
“那姐說我該做什么?”
“繼承家業啊,好好學學經商之道。家里的金山金礦,可都等著你繼承呢。而且想要繼承這些,也不是那么容易的,叔叔大爺們,宗族里的老人們,哪個都不好對付。光是這些人,這些關系,就夠你喝幾壺的了。”蘇初初手上的動作又輕又仔細,唯恐弄痛了他。雖然剛才,才剛給了他一巴掌。
里間門外,小林氏正站在那里,聽著蘇初初和蘇經諄說的話,面上全是復雜之色……
蘇經諄道:“姐不想繼承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