紫長生看著她,忽而笑道:“殿試,便不說我怎么考,就是父皇,也不會從書本上選題的,不必死摳那些文章。”
“咦?殿下這是在給我透題嗎?”蘇初初合上書,睜大黑白分明,晶瑩剔透的眼睛,滿是無辜的瞅著紫長生。
紫長生:“……”
“會出那方面的呢?”
“……不會告訴你的。”
“殿下。”文淵海進了殿內,躬身稟道:“有事回稟。”
紫長生對蘇初初道:“今天就到這里吧,你先回去休息。”
“哦。那藥呢?”蘇初初伸手,表示銀貨兩訖,概不拖欠。
紫長生失笑,然后從御案的抽屜里,取出一瓶藥液遞給她,“明天繼續。”
“好嘞~謝殿下賞。”蘇初初喜滋滋的走了。至于文淵海要向紫長生回稟什么事,她雖然好奇,可是也知道規矩。文淵海不直接說,就是表示不方便她知道。
“殿下,玄鸞城的元勃求見。”文淵海對紫長生稟道。
紫長生,“讓他進來吧。”
“是。”文淵海領命出去。
沒一會兒,元勃就進了殿內。
“草民元勃叩見太子殿下。”
“免禮。你就是母后替孤尋來的人才?”
“人才不敢當,但任由殿下差遣。”
紫長生看著他,“你且簡單說說,你從小到大的經歷。”
“是,殿下。草民是孤兒,從小在養濟院長大,還有一群伙伴……”
……
翌日早,紫長寧就進了宮。他本來被外派到南江城盯春汛,私自回京算是違抗旨令。雖然太子殿下是他親哥,但也不能任性妄為,遂主動前來認錯。
紫長生看著自己這個幼弟,模樣是比較像母后的,也是他們兄妹四個里長得最像的。所以,他從小就很得父皇的寵愛,從未嚴肅的苛責或要求他做到什么。
“如果不想被治一個玩忽職守,就立刻回去。”
“皇兄……”
“嗯?”
“臣弟有一事想請。”
“能不能別讓蘇初初做女官。”
“哦?為什么?”紫長生好奇了。
“就是……臣弟也說不上來,總覺得她入朝為官的話,不是什么好事。說不定還會折騰出大亂子,大麻煩來。”
“怎么,還記恨她小時候跟著七妹,黨豺為虐欺負你的事啊。”
“……臣弟怎么會跟她計較那些。但也和她小時候的秉性有些干系。有道是三歲看大七歲看老,她無論是三歲還是七歲,都不是省油的,多少次母后親自教導她,她都不聽,我素我行。”
“那是和七妹學的陽奉陰違。”
紫長寧看著紫長生,忽然問道:“皇兄為什么要她夜里掌燈?這一般是宮侍或者是”
“或者是什么?”紫長生打斷他的話,眼神淡漠了一絲看著他。
紫長寧立刻住了口,好一會兒才道:“皇兄,你是不是看上她了?”
紫長生因為從小就修煉道術,對于女色一直都是回避的,便是父皇和母后,也沒有催促過他,反而是自己,自過了十五歲后,就開始往他身邊添女侍,其意十分明顯,但他就不如他們的意愿,所以到現在也沒有真正近身伺候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