祁天在一旁看著卓堯楠匪夷所思的神情和舉動，卻慢慢冷靜下來。
顯然，卓總比她更不愿意接受剛才的事實。
忍受著內心的煎熬，祁天勉強地微笑，安慰道。
“卓總，怎么犯糊涂了？被打懵了吧！要不先去醫院？”
卓堯楠一聲不吭，只是失魂落魄地搖搖頭，就獨自往前邁步，卻整個人東倒西歪，不是踩到腳下的垃圾差點滑倒，就是身體左右晃撞到墻，一根樹枝擋在半路，他看也沒看就撞了過去，把樹枝都撞斷了，他依然沒知覺一般往前走。
“卓總，振作一點！”
祁天實在看不下去，想過去扶他，剛碰到卓堯楠的手臂，他卻像觸電一般把手縮回。
“別碰我！”
卓堯楠驚恐地說，隨后從衣服里袋將簽約文件拿出來，塞到祁天手里，然后繼續自己一個人獨自磕磕碰碰地往前走。
祁天蹙眉看著他：“不至于吧，打擊這么大？”
她放好文件，然后不遠不近地跟在卓堯楠身后。
卓堯楠是自己開車過來的，他倒是沒記錯，晃晃蕩蕩地回到停車場，摸到口袋里的鑰匙。
祁天自然不放心他這種狀態去開車，一把將他拉開。
“卓總，我來開車，您去后座休息一下。”
卓堯楠用一種眼含淚光的眼神，看了祁天一眼，老實地坐到后座去。
祁天心里輕蔑地罵了一聲。不就是忍不住親了她么，有什么受不了的！好像他被占了多大便宜似的。呸呸呸！
祁天也懶得搭理他，開車將卓堯楠送回公司。
一路上，卓堯楠垂頭喪氣地坐在后座上，左手托著浮腫的臉，右手靠著車門，時不時長吁短嘆，聲音幽怨。
“唉~~~~”
祁天簡直是怒火中燒。
回到公司，祁天停好車，直接自己下車離開，一眼都懶得看卓堯楠。
卓堯楠也破天荒地沒去拉住她，繼續無精打采，晃晃蕩蕩地走著。一路上卓世的員工跟他打招呼，卓堯楠也不理。
他現在心事叢叢啊，心亂如麻啊，還哪有空管世間萬物。
直到卓堯楠走進總裁室，看到眼前站著的熟悉的身影，他才一下從低谷中驚醒過來。
“媽？！”
卓母仍然如平日一樣，雍容華貴，儀態萬方。但她看到卓堯楠鼻青臉腫的模樣時，還是驚叫了一聲：“兒子，你怎么了？”
卓堯楠這才反應過來，自己臉上的傷勢實在不方便見人。
“沒什么，去簽約時遇到幾個混子。”
卓母蹙緊眉頭。
“你多大的人了，去簽約還能被揍？你身邊那些保鏢呢？全是吃閑飯的嗎？”
卓堯楠擺擺手：“是我沒讓他們去。”
卓母更加疑惑了：“你？你一個人去簽約？”
“不，”卓堯楠漫不經心道：“祁天也去了。”
“祁助理？呵……”卓母簡直哭笑不得：“他細皮嫩肉的，比你還不經打，不會已經送醫院了吧？”
“不，媽你錯了。”卓堯楠突然一本正經地糾正母親。
“祁天可厲害了，你不知道，他那個拳頭啊，看起來小小一只，卻很有力量，把那些混子揍得啊，連親媽都認不出來！”
卓母驚訝地說：“哦？這么厲害？”
“嗯，我從沒見過他這么帥的人，嘖嘖，他如果拍動作電影，都不需要替身。”
卓堯楠越說越興奮，眼中隱隱有光。
卓母聽著看著，覺得兒子的表情有點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