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給我老實點！”卓堯楠輕聲命令道。
祁天只是低著頭，自己喝了口水，不說話。
卓堯楠知道祁天沒那么聽話，以免夜長夢多，見覃凱跟顧謹談得差不多，卓堯楠直接拿出合約。
祁天眸色一凜，顧謹則深深低下頭。
“覃總，你跟顧小姐也算認識了，我就跟你坦白了吧。顧小姐由于對賭協議輸了，欠了公司1億5千萬，這筆錢以她目前的身價是還不起的。不過，我相信她的潛力無可限量，假以時日，必然可以東山再起。只看覃總愿不愿意幫她一把了。”
“呵呵”覃凱似懂非懂地點點頭，“我們酒莊倒是需要一位代言人，顧小姐形象氣質都很符合，只是，不知道顧小姐考慮得怎么樣？”
說著，他有意無意地把手按住了顧謹的，臉上的笑意堪稱謙謙君子。
顧謹擠出一絲笑容，低聲道：“那就……謝謝覃總了！以后，請多多關照。”
覃凱聽了她這話，似乎得到了許可似的，大手更加肆無忌憚地摸上了她的腿。臉上的笑意也從君子往禽獸方向發展。
顧謹的臉簌的變紅了，她雙手握拳抓住自己裙擺，死死忍住不反抗。
卓堯楠眉毛緊蹙，轉過頭不看，同時用眼神警示祁天。
但已經來不及了...
祁天拍案而起，怒吼一聲：“收起你的咸豬手！”
要不是卓堯楠坐在他們中間，祁天都要沖過去給他一拳。
覃凱果然被嚇了一跳，萬分震驚地看著祁天：“你……你瘋了！”
祁天怒不可遏：“我們卓世的藝人，不是人人都可以輕賤的貨物！請你放尊重點！”
覃凱是個有身份的人，頓時惱羞成怒，直接拿起酒杯就往祁天潑灑過去。
卓堯楠早有覺悟，當時就眼明手快地……用自己身體擋住。
紅酒撒了卓堯楠一身，在場的幾個人目瞪口呆都住了口。坐等卓總發火。
顧謹眼中的情緒萬分復雜，她一聲不吭，愣愣地坐在座位上，失魂落魄地看著祁天。
覃凱一句話也說不出，一張臉氣得通紅。
場面如此尷尬，眼看這份合約是絕不可能簽下去了。
卓堯楠突然站了起來，面露微笑，眸光如水。
“覃總，我這助理一喝酒就亂性，讓你見笑了，我自罰一杯。”
說完，他直接拿起紅酒斟滿，一飲而盡。
覃凱不好不給卓堯楠面子，就假意笑笑：“呵呵，酒品不好，可以理解，可以理解……”
卓堯楠點點頭，眼眸深沉地看了顧謹一眼。
“顧謹，我先帶祁助理下去醒醒酒，你好好招待覃總。記住……自己要走的路，你自己去選。”
“是……”顧謹目光含淚，木然地點點頭。
卓堯楠再也不看其他人一眼，直接拉住祁天，將她拉出包間。
走到餐廳外一處空曠的草地，卓堯楠將祁天手臂一甩。
“你要發瘋是吧？在這里發，來，盡情發泄。”
祁天咬著唇：“卓總，我確實想幫顧謹解決問題，但絕對不是讓她攀上金主！這不是從虎穴跳到狼窩嗎？她是個清清白白的好演員，怎么可以為了前程連自己都搭上？”
卓堯楠輕蔑地笑了，冷冷地說：“你以為女演員這么值錢么？別說顧謹，哪怕正當紅的幾個花旦，哪個背后沒有金主？欠債還錢天經地義，沒錢還又不想接爛片，除了找金主還有什么辦法？”
祁天緊緊握住拳頭：“卓總，您有這個打算，為什么不早點告訴我？”
卓堯楠冷哼一聲，“告訴你，結局會改變嗎？別天真了，祁天，女人為了名利，什么都可以犧牲，清白？沒你想象中那么重要。有的女藝人，甚至可以主動去敲金主的門，為了一個機會，你懂嗎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