卓堯楠雙眸深沉地盯著祁天:“你再磨磨蹭蹭,我就把你和老鼠關在陽臺!”
祁天:“我干!我馬上去掃!”
祁天是實干派,決定干以后就冷靜了下來。按照卓堯楠的方法,祁天很快把死老鼠丟進垃圾桶,并牢牢扎了個口子,丟到走廊上的垃圾桶。
然后,她又去打開卓堯楠的箱子檢查。箱子質量很好,饒是老鼠咬掉牙,也只是咬破了最外層的金屬。
干完這一切,得到卓總的許可后,祁天才松弛下來,整個人惡心得發冷,沖進浴室徹徹底底地沖了個澡。
因為已經很晚了,兩人各自洗完澡回房休息。
本來應該是疲憊到極點的一晚,卻因為打了只老鼠,祁天做了個噩夢,又醒了。一閉上眼睛,老鼠的尸體和惡臭味仿佛就縈繞在身邊。
翻來覆去,祁天掙扎了許久,還是起了床。
剛走出房間,卻看見卓堯楠開了瓶威士忌,坐在沙發前,從容地看著她。
祁天一愣。
卓堯楠嘴角彎起一個完美的弧度。
“怎么了,打鼠能手,睡不著了?”
祁天垂頭喪氣地點點頭,坐到他旁邊的沙發上。
卓堯楠又去拿了個杯子,加了三顆方塊冰,給祁天倒了一杯酒。
“喝一口吧,放松一下。”
祁天幾乎沒喝過酒,但當下實在心煩惡心,就接過酒,輕輕地一小口一小口地抿著。
卓堯楠自顧自地喝。
祁天好奇了:“卓總……您怎么也睡不著?”
卓堯楠輕蔑地看了她一眼:“多虧某人養老鼠,我總覺得房間里惡臭不散,哪里睡得著。”
祁天不好意思地撓撓頭,又喝了幾口酒。
酒自然是不可能好喝的,但喝了會醉會頭暈,縈繞在心頭那種難受的感覺慢慢消失了。
兩人有一句沒一句地聊著,倒也輕松,不自覺地一瓶酒居然喝完了。
卓堯楠為了掩蓋惡臭帶來的反胃感,故意毫無保留的喝,已經開始頭暈腦脹了。
“我先去睡了。”
“噢,我也……”祁天迷迷糊糊地應了一句。
卓堯楠蹣跚著回到自己房間,一躺下便昏睡過去。
祁天在桌上趴了一會,脖子有點酸疼,她便晃晃悠悠地,想回到自己的臥房。
但畢竟第一次喝那么多酒,她的腦子已經徹底糊涂了,晃著晃著,居然晃進了卓堯楠的房間。
祁天很自然地把很有壓迫感的裹胸摘掉,扔到一邊,隨后直接往床上趴。
這一趴,就壓在了正在睡夢中的卓總身上。
卓堯楠迷迷糊糊地睜開眼,看到祁天埋首在自己胸前。
“噢……是夢,不錯。”
他翻身就壓了上去。眉毛、眼睛、臉頰、嘴唇……一路親了下去。
有些已經壓抑了很久的,平時無法釋放的情緒……瞬間爆發了。
卓堯楠的酒量顯然比祁天好很多很多,雖然頭腦不清醒,但體力猶存。
祁天則完全是在昏迷狀態,只是在潛意識中,似乎、大概、隱約,察覺了一絲異常,然而,這對已經感覺不到自身存在的醉酒人而言,已經無足掛齒了。
房間里雖然開著空調,但溫度卻不斷上漲,而地上,橫七豎八地散落著一地衣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