卓堯楠艱難地把自己從漁網里掙脫出來,將祁天抱回床上。
“臟死了!”
他從旁邊扯了一大包濕紙巾,一點點地幫祁天擦去嘴邊吐過的痕跡。
祁天熬夜工作,加上大吐特吐,一時間失去了意識。
她的眼睛特別美,哪怕閉著眼,眼部的線條依然美得像筆墨勾勒,而鼻子少了燈光下的凌厲,顯得更加嬌俏唯美。
卓堯楠單手抱著她,一邊為她擦拭,一邊心里狂跳不已。
“可惡,本來想色誘他,現在反過來被他誘惑了!祁天你太陰了!”
話是這么說,他手下的動作越來越溫柔,干脆雙手把祁天按住,迫不及待地吻上了。
卓堯楠的一頭大波浪垂到祁天的頸窩,撓得她癢癢的。
暈睡中的祁天模模糊糊地以為有蚊子咬,隨手一巴掌閃了過去。
“啪!”卓堯楠被結結實實地扇了一巴掌,頓時鼻子里有一股熱流滴落,不偏不倚,正好滴在了祁天臉上。
祁天睜開眼,抹了一把臉上的濕潤,一看,滿手鮮血!
頓時嚇得雞飛狗跳,卓堯楠本來都被打蒙了,這下兩人更是慌作一團。
“你,你怎么流血了?!”
慌亂中,祁天發現卓堯楠的鼻子正血流不止,擔心地問。
卓堯楠捂著鼻子,喃喃道:“我這輩子第一次流鼻血,恭喜你得到了我的初……”
話沒說完,就被祁天一手捏住鼻翼,卓堯楠驚得眼珠子都瞪大了。
“干嘛!”他驚道。
“幫你止血,暫時用嘴呼吸,緩5分鐘就好了。”
祁天已經坐了起來,與卓堯楠面對面坐著,左手扶著他的身子,右手死死捏住他鼻翼。
“這樣真的可以止血嗎?你看起來很不專業……”卓堯楠喃喃道:“我看以前的人都是讓流鼻血的人抬起頭,在腦門上拍點冷水。”
“那樣會導致鼻血倒流,鼻血被污染了,流回口腔很容易嗆到或引起其他感染。”
“是不是真的啊?說的像模像樣的……”
“當然真的,我小時候有段時間天天流鼻血,奶奶用盡了各種土方子都治不好,最后還是去大醫院,醫生手把手教會我的。如果天氣干燥,還可以在鼻孔里涂抹黃豆大的凡士林。不過……你怎會突然流鼻血?”
卓堯楠沒好氣地翻個白眼:“還不是被某人打的。你是不是有家暴傾向啊?睡著了打人還那么用力,難道我以后睡覺還要穿一身防護服?”
祁天撓撓頭:“有這種事?我剛剛以為被蚊子咬,才使勁打的……嘿嘿,沒想到誤傷了你哦!”
“還說是甜蜜之夜,我看是倒霉之夜吧?”
祁天松開手,仔細往他鼻孔看了看,發現鼻血果然不流了。她到衛生間拿了塊擦臉巾,打濕了,回來幫卓堯楠細細地擦凈。
“別這樣說嘛~其實我剛才還做了個夢呢!”
卓堯楠冷笑:“哼,做夢有什么稀奇的。”
“這個夢很奇怪,我夢到自己回到學校,正在走廊上散步,突然有同學喊:流星雨!我抬頭一看,哇,真的是流星雨,我長這么大還是第一次看到呢!然后我馬上許了個愿望!你猜是什么?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