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個藍色的皮球滾到了卓堯楠腳下,戴著一頂小紅帽的女孩站在遠方喊道:
“大哥哥,可以把球扔回來嗎?”
卓堯楠只是看了一眼,又從新回到自己的世界。
小紅帽蹦蹦跳跳地跑過來,彎腰撿回皮球,抬頭看著卓堯楠,瞪大圓溜溜的眼睛。
“咦~大哥哥,是你呀!”
卓堯楠聽她這么一喊,又看了她一眼。
是有幾分臉熟。像在哪里見過。
“大哥哥你腳怎么了?另一個漂亮姐姐呢?你在等她嗎?”
小紅帽一溜煙問了許多問題。
卓堯楠這才認出她是泰國街頭幫兩人拍照,又在飛機上偶遇的小女孩。
“噢……是你。我生病了,對,我在等他。”
小紅帽歪著腦袋,似乎在認真思索著。
“姐姐一會兒會回來嗎?”
卓堯楠的眼神黯淡了些:“我也不知道,他……已經離開3個月了。”
小紅帽很驚訝,又撓了撓后腦勺。
“你們是不是吵架了?”
卓堯楠微微點點頭:“算是吧,他生我的氣,不肯回來了。”
小紅帽很老成地捏著自己的下巴:“我覺得,她會回來的。”
卓堯楠聽著小孩幼稚的發言,卻眼前一亮。
“是嗎?為什么?”
小紅帽認真地說:“媽媽說,真心喜歡你的人,是永遠不會丟下你的。”
這時,在遠處的另一個女孩,大概比小紅帽年長幾歲,大聲喊道:
“金元,你快回來!該回家吃飯啦!”
金元笑著對卓堯楠揮揮手:“大哥哥我先走啦,再見!”
然而她看到卓堯楠的表情,愣了一下,然后遲疑地轉過身,向姐姐跑了過去。
卓堯楠已經淚流滿面。
真心喜歡你的人,是永遠不會丟下你的。
但我要如何知道,他是不是真心喜歡我?
……
婚禮如期舉行了。
教堂里,穿著一身純白色婚紗的南宮若茜,佩戴著超過千萬的鉆石首飾,挽著父親的手臂,一步步莊重地走向禮壇。
卓堯楠的病早已痊愈,他今天看上去跟以前一樣俊美無比,一身黑色高定禮服修飾了他略有消減的身材,他比從前瘦了許多,臉部線條更加明顯了,只是刀刻般的眼眸中,已失去了所有光彩。
他人是在的,魂魄卻不知飄到何處。
終于,南宮若茜走到他身邊,在眾人的祝福下,她挽起了卓堯楠的臂彎。
卓堯楠已經提前彩排過,因此很機械地便知道要往前走。
牧師站在他們面前,鄭重地說出了婚禮致辭。
牧師:“你愿意娶這個女人嗎?愛她、忠誠于她,無論她貧困、患病或者殘疾,直至死亡。你愿意嗎?“
卓堯楠的聲音聽不出一絲喜悅,表情也是冰冷到極點:“我愿意“
牧師:“你愿意嫁給這個男人嗎?愛他、忠誠于他,無論他貧困、患病或者殘疾,直至死亡。你愿意嗎?“
南宮若茜羞澀而認真地看著卓堯楠:“我愿意!“
牧師:“我宣布兩位已成為合法夫妻,請新人交換戒指。”
伴郎是卓銘挑選的心腹,將兩枚明亮碩大的鉆戒分別交給新郎新娘。
坐在教堂后排的凌小路,幾乎要將張萊笙的手臂生生扭成麻花。
張萊笙皺眉道:“小路,我理解你的心情,不過事已至此……”
凌小路咬牙切齒,捂著眼睛道:“我沒眼看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