祁甜揉揉鼻子,謹慎地發言:“嗯,我認同你的觀點,說實話,他一開始在河邊襲擊我時,一沒監控二沒人證,確實很難解釋,光靠口供的話,他似乎更占上風,而且他又被我所傷,證據跟他的供詞更符合。”
“難得的清醒”Simon贊賞道:“祁小姐,你說的很對。陳文旭現在想爭取跟你對質,但是憑借他的辯解能力和強大心理素質,你未必能討得到好處。如果想要定他的罪,除非我們能找到他以往犯罪的記錄。”
“可惜,陳文旭非常難纏,他早在很早以前就磨平了手指的指紋,而且之前幾次犯罪都堪稱完美。殺人,埋尸……而且死者都是獨自居住,個性封閉,極少與人來往的女性,因此更難找到證據。”
“他是……怎么殺死她們的?”問出這個問題時,祁甜只覺得背后有一股寒意,似乎陳文旭的目光隔著那扇窗,正在凝視她。
“他沒什么固定的作案工具,死者多數死于窒息,尸體被分尸成多個部位掩埋。如果沒猜錯,估計他就是把受害者打暈后,直接拖回家,囚禁玩弄一段時間后殺害,很可能就是用他家里的一把砍柴刀,或者做菜用的砍骨刀,以他的心理素質,很可能不在意飯菜里是否摻雜了死者血肉。”
祁甜打了個寒顫,沒再問下去。
此時,審訊室的張警官開門出來了,跟Simon打了個招呼。
“你們都聽到了?有什么想法?”
“不能放過他,派人到他家里搜查,做血液檢測,與死者DNA進行比對。這還用我教你嗎?”Simon冷冷道。
張警官苦笑道:“我知道,不過,為什么你篤定一定是他呢?從他剛才的口供來看……不排除有誤會的可能。”
他又看向祁甜:“祁小姐,當你第一眼看見陳文旭時,他在做什么?”
祁甜如實回答:“當時我在收拾釣魚工具,發現他的影子從背后一言不發向我靠近。”
“然后呢?”
“然后他朝我撲過來時,我就躲到一旁,順勢將他摔落河里。”
張警官不禁有些疑惑:“你……一個孕婦,怎么會有力氣將這么一個大漢子過肩摔?你之前是職業拳手?”
祁甜點點頭:“大學時我打了一年職業賽。”
張警官眉頭深鎖:“唔……如果根據目前所得的信息,其實很難證實他有作案動力,這一點希望你不要介意,我只是陳述事實。”
“我明白。”
張警官微笑道:“但是我們會按照Simon教授給的指示,對陳文旭進行深入核查,只要發現他有犯罪記錄或者更多的犯罪嫌疑,我們會更有把握證實他這次的犯罪行為。”
祁甜看了看Simon:“按你的推測,抓到陳文旭的機會是……?”
Simon斬釘截鐵道:“百分之百。”
祁甜、張警官、里美:???
Simon仍然是一副云淡風輕的模樣:“罪犯可以有最完美無瑕的作案手法,但是雁過留痕,何況他已經是慣犯,他身體的痕跡,他的生活軌跡,他的行為習慣都會毫無疑問地指向他的犯罪過程。”
“但是……光從行為習慣這些去分析,哪怕證據確鑿,也無法作為有效證據。”張警官擔心道。
“嗯,我當然知道”Simon點點頭,凝眸看著獨坐在審訊室的陳文旭:“但是,他不知道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