卓堯楠冷冷地看著她。
“我原以為你是知道自己為何嫁給我,而且很清晰自己的定位,才同意跟你結婚的。但現在的你有些越俎代庖了。”
“第一我沒有什么外面的女人,我對任何女人包括你,都沒有興趣”
“第二我愿意在哪里過夜,回不回家,是我的自由,你無權過問”
“懂了的話,不需要道歉,讓路,我要進去”
南宮若茜捏緊了拳頭,眼神里充滿了羞辱。
該走開嗎?還是不走?
若走開,是否等于默許他的行為?
也許他現在確實沒別的女人,但誰知道呢?男人一旦開始夜不歸宿,有小三也不過是遲早的事。
“你……昨晚在哪里過夜?可以告訴我嗎?我真的……很想知道。”
卓堯楠看著她的樣子,更感覺反感。
“我說了,你無權過問。”
“我是你老婆,怎么無權了?!不是因為跟我結婚,你能繼承卓家的家業嗎?現在什么意思?過河拆橋、卸磨殺驢是嗎?我對你沒利用價值了,但至少還是你法律上的妻子,請你對我尊重一點!”
卓堯楠輕蔑地一笑。
“若不是念在你的貢獻,我早就跟你離婚了。娶你就是為了減少麻煩,如果你也來給我添亂,那還是趁早離了干凈!”
南宮若茜憋住眼里的眼淚,氣得喉嚨都沙啞了。
“好啊,你終于說出了真心話。不過,我不會這么算的,平白被你利用了,現在想趕我走,沒那么容易。我不會離婚的,你死了這條心吧!只要我在,你在外面那些不干不凈的關系都不可能踏入這個家門!”
“呵……你以為這樣能威脅了我?行,你愛堵著就堵著”
卓堯楠打了個哈欠,說實話,在祁甜家那個窄小的沙發上是不可能睡得多舒服的,他現在腰酸背痛,只想找張舒服的床躺著。但與其跟南宮耗下去,不如回公司上班。
他轉頭就回到自己車里,一踩油門,又離開了家。
他現在懷里裝著兩件東西,一個是送給祁天的求婚戒指,另一個是父親的遺書。這兩樣物事就像精神寄托,讓他頓時覺得自己沒那么孤獨了。
只是昨夜那個夢……
父親居然在夢里說,祁天就是祁甜!
想起來真讓他不寒而栗。
不能再跟祁甜總是見面了,日有所思夜有所夢,這個女人不是什么善茬,一定要保持距離。
*
“媽媽,媽媽,快起床!要遲到了!”
祁卓用力搖晃著祁甜的手臂。
祁甜猛地一睜眼,發現鬧鐘已經指向了8點30分。
她嚇得一激靈,直接跳了起來。
天啊,她睡得太死沉了,竟然鬧鐘吵翻天了也沒聽見。
“哎呀,小卓,你都換好衣服啦?”
祁卓懂事地點點頭:“是呀,剛剛媽媽怎么叫都叫不醒,我就自己先去準備了。”
“真是好兒子,出去等媽媽5分鐘!”
祁甜不管三七二十一,拿了件連衣裙就往頭上套,穿上鞋襪,牙膏隨便往牙里抹了幾下,就沖出房門,一手抓住手提包,另一只手拉住兒子。
“走了走了走了!”
然而,不管她再如何拼命,回到公司時,已經是9點05分了。
金寶貝倒是無所謂她遲到的,但放學的時間自然也不會延遲。
今天她鐵定沒辦法準時接兒子放學了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