卓堯楠仍然凝視著她的臉。
“你臉紅什么?”
“我沒有!”
祁甜別過臉去,不想跟他對視。
“喂,讓我來做評委,是你的意思還是公司的意思?”
“什么?”祁甜理所當然地說:“當然是公司的意思。”
“哦……”他微微扯了扯嘴角:“我還以為是你千方百計想見我。”
祁甜反唇相譏:
“嘖,你瘋了吧,卓總,你是有家室的人了,別對良家婦女想入非非行嗎?”
卓堯楠翻了個白眼:“哦……不想承認就算了。畢竟你沒男人滋潤,抵擋不住我的魅力也是情有可原的,我不怪你。”
“哎喲,我真是受不了,起了一身雞皮疙瘩”祁甜毫不示弱:“我沒男人滋潤不要緊,卓總沒女人滋潤不也是饑渴得很?電梯里就對我上下其手了。”
卓堯楠一拍椅背:“喂喂喂,別把我跟色狼混為一談!!剛剛我就想解釋了,那是意外!如果我真有占便宜的念頭,就罰我單身一輩子!”
祁甜取下冰袋,又重新換上新的冰塊。
“不管有心還是無意,請你跟我保持距離,跟你在一起就沒好事!”
“這句話應該讓我說!”
“哈!”祁甜冷嘲道:“既然不想看見我,為什么要我當臨時助理?既然不想靠近我,為什么看見我在電梯里還進來?卓總,你的行為也未免太自相矛盾了吧?”
卓堯楠一時語塞。
事實上,他也發現了自己自相矛盾的問題。一方面,他很拒絕祁甜,總覺得她別有用心,利用自己對祁天的感情故意接近自己。另一方面,他又抗拒不了內心的沖動,總是要找機會跟她斗斗嘴,心里就特別酣暢,簡直像上了癮般無法自拔。
“隨便你怎么說,”卓堯楠傲慢地交疊雙臂在胸前:“總之,我不能替你白干,你要我幫忙,就要付出代價。而你一窮二白,又不能以色抵債,自然只能出賣廉價勞動力了。”
祁甜聽得心火燒得極旺,這老卓比起從前更伶牙俐齒了,諷刺人的功夫也有所見長。
“說起來,你們這次的聯動也是有趣。找幾個菜的要命的選手,就想來踢館,真是可笑!你們是怕觀眾看不出你們菜嗎?”
祁甜撇撇嘴:“你也先別急著下判斷,比賽還沒開始呢,誰也不知道會不會有選手失誤。慈航的選手不一定最強,但這段日子來下了不少苦功,我勸你別太輕敵了,以免自打嘴巴。”
“哈哈哈!”卓堯楠仰頭大笑:“我們在這里斗嘴也沒什么意思,誰勝誰負,不如我們下個賭?”
“哼……”這家伙又刷什么把戲?祁甜隨口答:“我一窮二白,又不能以色抵債,哪有資格跟卓總打賭。”
卓堯楠豎起一個手指晃了晃:“嘖,別那么庸俗,賭注可以是多元化的嘛。怎么,怕輸啊?”
祁甜不答,找了塊干凈毛巾,幫他擦去額頭的一點干涸血跡。她一手扶著他的后腦勺,另一只手輕輕撥弄他的碎發,動作很溫柔。
卓堯楠閉著眼,細細體會著,心里那座冰封很久的寒山,忽然融化了一點點,就一點點。
“喂,你不賭我今晚就不當評委了啊!”他被揉得心頭癢癢的,越發不是滋味,突然出言威脅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