訓練室里的氣氛很壓抑，祁甜額頭上清晰地落下兩滴大大的冷汗。
這些話窩在卓堯楠心里很久了，他只是礙于各種現實因素，沒有真正搬到臺面上問。
祁甜也知道，謊言總是很難圓的，撒了一個謊，就得用一百個謊言去圓，而紙是包不住火的。
但此刻的她，還想掙扎一下。
“我不想說，你越是逼我，我越是什么都不想跟你說！”
祁甜努力給自己憋出兩滴眼淚，這是她拼命忍住不眨眼加死死捏住自己手心給疼出來的。
卓堯楠沉默了。
祁甜心里想的自己是這幅畫面——
眼前的女人長發如瀑，一張臉是極美的，白得像雪，一雙眼睛倔強地看著地板，一貫堅強的她居然沒忍住眼淚。
卓堯楠心里想的是——
一種植物！女人真是怪物！MD什么都還沒問就在那里哭！煩死了！
“哭夠了沒？我沒時間跟你耗。”
卓堯楠終于還是泄了氣，女人對他來說不是好東西，打又打不得，兇也兇不得，完全聊不下去。
“哼……你剛才兇什么兇？還在眾目睽睽下把我拉走……”祁甜哭哭嚷嚷地說：“我不要臉的嗎？我是你什么人你這樣對我？你憑什么發我的脾氣？”
卓堯楠感覺一陣劇烈的頭痛，只能捂住額頭，伸出一只手：
“行了，你別對我bb賴賴，我不想聽這些……一句話，小桃和瞿寒言的事，你從哪里聽說的？”
祁甜一仰頭，用力吸了吸鼻涕，才斯斯然地說：
“不知道你著急什么，粉絲墻上都有寫啊，Momoko說自己最欣賞的男明星是瞿寒言啊……你都什么好吃醋的，十個女人九個喜歡瞿寒言好不好……”
“呵，原來是這樣，我還以為……”他自嘲地笑笑，難掩失望，轉過身去開門，不再說什么。
祁甜心里有愧，追了幾步。
“喂，卓總，你別走那么快啊，剛剛我還沒跟Momoko說上幾句話呢，能不能再回去一下……”
“不能，”卓堯楠斜眼瞥著她：“你這個商業間諜！我不會給你機會的！”
“讓我拿張簽名吧，小卓很喜歡她啦~~”
“讓小卓自己來跟我說！”
祁甜看他又愿意說話了，心里松了一口氣。
卓堯楠又說：“怎么樣？現在看到我們家的王牌，有沒有嚇得腿軟？要是怕今晚丟人的話，干脆早點認輸，怎樣？”
祁甜撥了一下頭發，輕松道：“那倒未必，你家的王牌的確很強，不過我們慈航的人也不弱哦~”
卓堯楠嘆口氣，“唉~死到臨頭還嘴硬，真是服了你了~有點累了，這里暫時沒什么需要你辦的，去喝杯咖啡吧。”
這話說的好聽，其實是他自己往休息室一坐，然后讓祁甜去跑腿。
祁甜不辭勞苦地買來咖啡，休息室里卻空蕩蕩的找不到人了。
“誒~”祁甜跑得氣喘吁吁，一時氣不打一處來：“這家伙跑哪兒去了。”
此時，一個人影走進了休息室。
祁甜正要跟他打聽有沒有看見卓堯楠，卻發現來的人，居然是Momoko。
“啊……你……”
兩人都有些驚訝。
祁甜反應很快，從背包里翻出一個本子一支筆。
“啊~其實我兒子是你粉絲，請問可以簽個名嗎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