卓銘家。
琴姐70多歲了,花白的頭發扎成兩股短小精悍的麻花辮,面無表情地匯報著:
“我在南宮若茜的車上安裝了追蹤器,這幾天她除了卓家、各大商場、醫院,比較可疑的是去了郊外一處別墅,據調查,這所別墅屬于卓三公子卓其麟。”
卓銘五指捏住了沙發扶手,深深地陷進去。
“卓其麟?她怎么會跟那人有來往?”
琴姐點點頭。
“我繼續調查兩人的的交往經歷和通訊記錄,發現南宮若茜和卓二公子可能存在過于親密的關系。”
“什么意思?直說!”
“簡單來說,兩人是情人。”
卓銘當即兩眼一黑,直挺挺地往后倒去。
“夫人!”琴姐終于臉色大變,她雖然年歲大,但動作極為敏捷,馬上就扶住卓銘。
“管家,叫救護車!夫人暈倒了!”
卓氏私立醫院。
半天后,卓銘才在病床上悠悠醒轉。
她的臉色很蒼白,她得了高血壓性心臟病,一受到刺激血壓升高就有生命危險。
她開口第一句就是:“叫卓堯楠來見我。”
卓堯楠趕到醫院時,心情不太好。他家這位老夫人年輕時囂張跋扈,也一手撐起了卓氏的家業,想不到她終于可以退下來時,身體也一塊衰落下去,回不了頭了。
這次住院,他猜測老媽又要勸他跟南宮若茜走得近些,不免更加煩躁。
“媽,找我什么事?”卓堯楠繃著臉,肅然地走進病房。
卓銘連喝了幾口參茶,感覺提起一些精神了,才說:
“你坐,我有話問你。”
待卓堯楠做好了,卓銘的目光又尖又冷地盯著他。
“南宮若茜肚里那孩子是不是你的?”
!!
卓堯楠沒想到她如此直接,但他也沒什么好隱瞞的。
“當然不是,我早說過,我根本沒碰過她!”
卓銘腦袋向后倒去,差點又要暈過去。
南宮若茜,我卓家跟你無仇無怨,你為何要來我卓家潑臟水?!玷污卓家的血脈!
“你……你怎么不說呀?”卓銘的聲音已經有氣無力了。
卓堯楠看見母親這副樣子,也有點不安。
“你也沒問我,我也不在意。所以,你查出來那孩子是誰的了?”
卓銘雙眼緊閉,沉重地說道:“卓其麟,你堂弟。”
卓堯楠嫌惡地說:“有證據嗎?”
“一會我讓琴姐給你……”
“哼,好一對狗男女。我還真是小看了卓其麟了。”
卓銘搖搖頭:“我累了,以后卓家的事我不想管,這件事你處理得干干凈凈,以后別讓我再看見這個女人。”
卓堯楠嘴角微微勾起:“知道了,您好好休息吧。”
他從琴姐處拿走了南宮若茜兩人的偷情證據,圖文并茂,兩人已經不知道好了多久,居然連孩子都有了,還舔著臉說是他的種。
但很奇怪,卓堯楠絲毫沒有憤怒的感覺,相反,還有些釋懷。
既然是她偷人在先,自己也就不用有罪惡感了。
他腦海里浮現出那對母子的音容笑貌,不知道什么時候,祁甜跟祁天兩個人漸漸融合在一起。有時候他會覺得,祁甜是上天補償給他的,只為他對祁天那份錐心蝕骨的感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