池修白看著夏淵亭,眼底有深深的失望,“我以為,戰域和圣地是不一樣的……如今看來,也沒什么差別!只不過,一個是小人,另一個,是被大義裹縛的偽君子!”
“放肆!”夏淵亭的胸口劇烈起伏,他想要說什么,但最終只是難掩頹然地嘆了口氣,“此事稍后再議。天門軍……回城!”
紀芝緊抿著唇,臉上露出一絲不甘愿,剛欲開口,就被吳東河拉住了手。
吳東河朝她搖了搖頭,而后揚起一抹笑容。
只是這笑容怎么看,都帶著諷刺意味。
他開口道,“稍后再議,敢問軍主,稍后是何時?回到天門城后嗎?還是一年后,兩年后,乃至一百年后?也許像我等卒子,就算到了死后,也不能為寧瑤討個說法。”
不待夏淵亭開口,他笑呵呵道,“既然如此,這身軍裝,不要也罷。”
他脫下天門軍的軍裝,放在身前的地面。
在他身邊,紀芝和池修白也默默脫下軍裝。
許寒秋一咬牙,也脫下了軍裝。
夏淵亭立在半空中,看著他們離去的背影,第一次,陷入了茫然和不知所措中。
西蠻。
黃沙遍地。
殷紅的道海還在不斷流淌。
寧涯看著令牌內的信息,渾身的氣勁迸發,他幾乎是從牙縫里吐出一句話,“三千,你告訴我,瑤瑤走了,是什么意思?”
三千道人的聲音從令牌內傳出,“就是我跟你說的那樣,異族要殺寧瑤,夏新舟迫于壓力,把寧瑤當作棄子。現在寧瑤到底在哪,我也不知道。”
寧涯連連冷笑,“夏新舟迫于壓力,那你三千也迫于壓力?這話你跟別人說,他們或許還會相信。難道你還想用這套話,對付我嗎?”
三千道人的聲音有些無奈,“寧涯,你是不是太過高看我了。夏新舟這老賊藏得最深,他都不能解決的事情,你覺得僅憑我一人,能夠解決嗎?”
“三千,當年是你收我為徒,是你看出我身上的人皇血脈和神皇血脈。太虛弟子以為你是革新派,七星等人卻認定你是守成派,你卻告訴我,你是扎在守成派內的釘子。”
“你告訴我,你本就是神族一員。你告訴我,我們身上,還背負著血海深仇。這些仇,這些恨,是不能被忘記的。”
“但是現在呢?你就是這么報仇雪恨的?”
“三千,我不想再猜了。不管你背后有再大的謀劃,不管你的真實實力究竟是什么,不管這一局,你究竟是有心還是故意,我都不想再猜下去了。”
“你所說的怨與恨,我不會忘,也不敢忘。但是道不同,不相為謀。三千,授業之恩,算計妹妹之仇,單就我們二人之間,一筆勾銷。”
“至于所謂的人族,呵,寧瑤也許重情,也許重義。但是我寧涯不會。”
“人族,不值得再去守護。”
“他日我成道之時,便是再度歸來之日。”
到時候……所有的新仇舊恨,都會被一筆清算。
話音落下,寧涯手中的令牌便化為齏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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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本章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