元珊聞后更是高興,抬手又為兩人斟了杯酒,舉杯道:“嬌嬌,我就喜歡你這般的性子!”
兩人推杯換盞,倒是比四個男人還要熱鬧。
“嬌嬌,莫要貪杯。”喬穆之見岑嬌連喝了三杯,終是忍不住開口。
元珊酒杯一撂,沒好氣的道:“今日是我哥哥做東,嬌嬌多喝些也無妨,喬公子不必替他省著。”
喬穆之氣得心口一擰,偏頭對元忱咬牙切齒的低聲道:“這便是你的詭計吧,想讓你妹妹將嬌嬌灌醉是不是?”
“不是不是,沒有的事!”元忱急得臉都白了,連連擺手。
他哪能想到元珊這般“超常發揮”!
“呵。”喬穆之冷笑一聲,劍眉橫立,“今日不與你一般計較,你我日后再說。”
這句話一出,元忱覺得自己瞬間軟了,飯都不想吃了。
酒菜上齊,看夠了戲的阮瑀才笑著道:“元兄,我記得前些日子你說,元尚書為你設了考題。”
提及此事,元忱憂思的嘆了口氣,對喬穆之的恐懼都少了許多。
他實在弄不明白自家父親腦袋里裝的都是什么,別的府邸只要求子孫讀書科考,他父親倒好,竟非要他自己做一門生意,還美曰其名是考驗。
若考驗過了每月的月銀翻倍,若是不過,便斷了他的進項。
難道就因為他是戶部尚書的兒子,就必須要會做生意嗎?
唉……憂愁啊!
岑嬌瞬間明白了阮瑀的意圖,只聽他又道:“正巧,嬌嬌想盤個鋪子,元兄若無甚想法,不妨將鋪子租給嬌嬌,反正元尚書也沒規定讓元兄做什么生意,得了租金也算可以交差。”
阮瑀沖著岑嬌眨眨眼,我聰明吧,還不來夸我!
元忱手中的鋪子地段不錯,租金也不會要的太高,最是合適。
“嬌嬌想開什么鋪子?”元珊好奇問道。
“一間雜貨鋪。”岑嬌坦然道。
短暫的靜默后,眾人皆忍俊不禁。
程慕本覺得岑嬌神秘又冷清,聽她有此想法后,方才覺她有些小姑娘的可愛,便笑著問道:“岑三小姐是怎么想到要開雜貨鋪的?”
岑嬌冷著臉瞄他一眼,語氣淡淡,“就這般一想。”
程慕:“……”
他要收回“可愛”二字,這位岑三小姐絕對是他認識的人中第二個頂不可愛的。
若說第一說誰,自然非容陌莫數。
元忱倒是沒有什么意見,反正他也沒有做生意的打算。
岑嬌也覺得元忱的鋪子地段合適,只今日有個搗亂的表哥,還有個她始終提防的程幕,她不愿細談鋪子的事,便準備改日再叫阮瑀請元家兄妹出來商討。
想到再過幾日還能瞧見岑嬌,元忱心中的郁悶一掃而散,下樓時也格外殷切的道:“岑三小姐請,三小姐小心腳下,三小姐慢著些……”
讓岑嬌一度有種她是個遲暮老人的錯覺。
幾人的說話聲吸引了樓下一個婦人的注意,她抬起頭望向并排而行的年輕男女,當視線掃過岑嬌時,略有渾濁的眼剎那間明亮起來。
她什么美人沒見過,便如她家主子當年便是南國第一美人,且至今無人敢與之聘美。
可她時隔多年,竟在一個身量未開的少女身上重新找到了驚艷之感。
幾個年輕人說笑離開,秦嬤嬤才收回了思緒,拿著包好的點心扔了銀錢便急急趕回王府,見到邵氏便道:“太王妃,奴婢瞧見了岑府的姑娘了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