岑嬌謊稱不舒服借機逃遁,容陌望了一眼,隨之起身道:“我去看看。”
岑嬌的那句話讓喬氏白了臉色,而容陌的話讓喬氏的臉色稍稍好了些許。
邵氏望著兩人離開的背影,目露憂色,喃喃道:“嬌嬌怎么不舒服了呢,也不知道要不要緊。”
待偏過頭瞧見喬氏,邵氏嚇了一跳,“阿楠,你也不舒服嗎,臉色怎么這么差?”
喬氏:“……”
誰是阿楠?
她這么自來熟的嗎?
喬氏今天來此便是想看一看瑾王府是什么意思,若他們以為容陌與嬌嬌有了肌膚之親,武定侯府便任由他們拿捏,那便大錯特錯了。
武定侯府還養得起自家女兒。
可嬌嬌剛才那反應,莫非……有喜了。
如此需要考慮的便要更多一些,若是容陌對嬌嬌真是實心實意,姑且也可將就,總不好讓孩子出生便沒有父親。
“太王妃應該知道那件事了吧。”喬氏端正坐姿,開門見山。
她不是那喜歡繞彎子的性子,有什么便說什么,談得攏最好,若是談不攏也不強求。
“什么事?”邵氏外頭,一臉懵然。
喬氏抿了抿唇,艱難開口……
“什么!竟然有這樣的事!”向來和顏悅色的邵氏驚聲而起,滿臉皆是不可置信。
“太王妃不知道?”喬氏見邵氏不似作假,而且兩人雖未曾深交,但對彼此多少也有些了解,邵氏也不是那等擅長心計之人。
邵氏先驚后怒,拍著桌案道:“自然不知,若早知此事我定早去侯府與你相商,怎么會如這裝聾作啞般。”
女子的清白與性命一般重要,可憐嬌嬌這段時間想來定然寢食難安,夜不能寐,心中一定又擔心又害怕。
原以為陌兒是有個分寸的,她當真看錯了他。
出了這么大的事,他怎么能一字不說,讓嬌嬌一人為難,真是可氣。
邵氏其實本存了一些小孩心性,即便她未曾刻意打聽,也聽聞了這些年喬氏對岑嬌嚴厲又疏遠,是以今日刻意存了與她爭一爭,讓喬氏吃醋的心思在。
可此時聽聞了這件事,邵氏的氣焰一下子弱了下來,“阿楠,你看他們兩個情投意合,我也甚是看好,有心為她們定下婚事。
不知府上可有什么特意的講究或習慣,若是有阿楠一定要如實與我說,任何要求都可以。”
喬氏見邵氏如此心態,神色也舒緩了許多。
嬌嬌本就是愿意的,更何況他們還……
這般想著,喬氏也不拿喬,頷首道:“要求倒是有一個,那便是……盡快!”
“啊?”
喬氏的話讓邵氏一愣,未曾想到喬氏竟然這般好說話。
想到此處,喬氏還是忍不住有些惱火,“自然要快的,難道還要嬌嬌大著肚子出嫁嗎?”
“什么!???”
……
容陌與岑嬌兩人并肩站在二樓平臺處俯視街景,岑嬌輕嘆了一聲,無奈道:“看太王妃與我母親的這種狀態,咱們的事或許要晚上一些了。”
容陌輕輕蹙眉。
那怎能行,再晚上一些,她這棵小紅杏周遭怕是就要飛滿了蚊蟲。
他正欲安慰岑嬌,讓她放心將事情交給他,邵氏兩人卻忽然喚他們進去。
兩人相視一眼,不明所以。
剛走進屋內,未等坐穩,邵氏便道:“我們兩人剛才查算了一番,下月十二是個難得的黃道吉日,我們兩府便將喜事定在那日吧。”
容陌:“……”
岑嬌: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