袁彬的臉色頓時變了:“我做這等事情,已經做好隨時報效太上皇的準備,絕對不會牽連太上皇!”
“你就是當場自裁都沒用!”許白嘿嘿一笑:“該有的口供,一定會有,你今日作為,不是太上皇授意的,也必須是太上皇授意的,要不然,大家怎么能升官發財,又怎么能為陛下分憂呢?”
袁彬死死的的盯著許白,半響過后,他突然笑了起來,開心的大笑了起來。
“這樣的話,可不是一個十六七的市井少年可以說的出來的!”他眼中閃爍著光芒:“莫非,我真的找對人了?”
“那方漸是什么人?”許白瞟了他一眼:“還有那徐百戰,給我說說這兩人,沒準你找不到的人,我可以幫你找到!”
“我不知道!”袁彬很是光棍的說道:“我真不知道,我就是聽太上皇在瓦剌的時候,曾經在夢中說過這兩個名字,而且還含含糊糊的,我跟隨太上皇日久,也從來不知道還有這兩人!”
“那你怎么知道他們在應天府呢?”許白點點頭,心想,這才是合理的。
“****經提過江南,在病中他曾經說過,若是早知道會死在瓦剌,他還不如隱名埋姓到江南,至少在江南,身邊不止我們幾個廢物!”
許白一揚眉,袁彬繼續說道:“那一夜,太上皇風寒入體,渾身滾燙不已,太上皇和我等都以為熬不過那一晚了!”
“知道了!”許白點點頭,事情的真相,大概就是如此了,果然和他預料的沒有多大的出入。
“你先在這里住下,別想太多!”許白說道:“你的身份,來歷,我總要查一查,不能你說什么就是什么,你錦衣衛的身份當不了什么事情!”
“我明白,我明白!”袁彬臉上露出喜色:“許白對吧,,我就知道小兄弟你,一定知道我要找的人是什么人!”
“不,你什么都不知道!”許白有些又好氣又好笑的看著他:“你都不知道你遇見了什么事情,靠兩個不靠譜的名字,就敢到應天府興風作浪,得虧你遇見的是我,不然的話,你都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,沒死在瓦剌實在這江南,只怕你自己都感覺到冤得慌!”
“哎,我也不想這么冒失!”袁彬低下頭:“只是南宮那邊,形勢越來越不好了,我若是不做點什么,只怕真的這輩子,再也見不到太上皇了!”
許白站起身來,只當沒聽到他的話,朝著門口走了去:“有人會給你送吃的,你別給我找麻煩,也別給自己找麻煩!”
在門外,一直等著許白的趙虎臣,見到許白出來,眼中露出詢問之色。
走遠了一些,許白緩緩的說道:“應該是不會錯了,不過,還是要查一查他,這件事情和你想的差不多,只不過,有一件事情,我們得好好的合計合計了!”
“什么事情?”趙虎臣緊張的問道。
“咱們隱衛,規矩是除天子和我等,皆是外人,但是這個天子,是說的在位的天子,還是太上皇?”許白臉色古怪的看著趙虎臣:“咱們到底聽誰的號令,護衛的誰的社稷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