無條件的聽令,不問理由的聽令!至于聽令的結果,不是他們考慮的問題,這些結果是一級一級的統領的問題,最后,這些所有的結果,只匯集到一個人的手中。
他們不需要有自己的想法,當上一級的統領需要他們有自己的想法的時候,他們才會有。
屋子里有桌子,桌子上有筆,有紙,終于,許白停住了踱步,走到桌前,刷刷的了寫了起來。
……
秦淮河上,依舊有隱隱的歡笑聲傳了過來,但是,詩詩小筑所在的這一排堤岸附近的小院,卻是安靜異常,遠處的喧囂讓這些顯得更加靜謐,除了偶爾有三五一群的尋歡客嘻嘻哈哈從這里路過,這里不見半點秦淮河岸的脂肪繁華氣息。
白日里才是這些小院的熱鬧時光,即便是熱鬧,這里也比遠處的青樓畫舫要收斂的多,夜晚,自然就更加清靜了。
詩詩小筑里,也是一如既往的安靜,只是今日里院子里巡夜的人,比起平日里更加勤快幾分,院子里的燈火,也比往日了多打了幾盞。
趙虎臣還沒有睡,袁彬也沒睡,只不過,兩人此刻都沒有談天說地的興致,在他們面前,有一桌殘酒杯盤狼藉,不知道兩人已經喝了多久了。
只是袁彬是越喝,眼睛越是迷離,而趙虎臣越喝,眼睛卻是越亮。
門口有腳步聲響,有人急急的走到門口,手中拿著什么東西,趙虎臣回頭看了一眼,對著門口的人招招手。
“這張紙包著石頭,剛剛丟進院子里來的!”來人輕輕的遞給他一張皺巴巴的紙張:“兄弟們追出去的時候,已經見不到了,虎爺,是行家!”
趙虎臣不動聲色的點點頭,對面的袁彬朝著他們看了一眼,迷迷糊糊的說了句什么,他看了對方一眼,將手中的紙條,湊到了燈火下。
“子時三刻,城西裴園,你一人前來!”
趙虎臣瞇起了眼睛,紙條很普通,紙條上的字跡也很普通,但是,紙條下云符留下的印記,卻是一點都不普通。
“許白”!
他站起身來:“現在什么時辰了!?”
“快子時了,虎爺!”
“扶袁爺去房間里休息!”趙虎臣吩咐道:“明日天亮之前,請袁爺一定要呆在屋子里!”
“明白!”他身邊的人點點頭:“虎爺你這是要出去?”
“我出去一趟,你們不用管我,我一個人去!”趙虎臣點點頭:“以前告訴過你們,若是咱們院子遭遇到了變故,應該如何應對,還記得吧!”
“記得!”趙虎臣身邊的人,臉色肅然起來:“若是來人是官兵,兄弟們聞風而逃,走的一個算一個,若是其他不開眼的,來一個宰一個!”
“嗯!”趙虎臣陰沉著連點點頭:“今夜我沒回來之前,就這么辦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