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詩詩小筑到現在除了他一人出來,再沒有人出來,裴園那邊的兄弟,也傳回了消息,沒發現其他的動靜!”
“從裴園到這里一路呢?”
“無人跟蹤,也沒見他留下什么暗記!”
許白滿意的點了點頭:“你出去吧,這里沒你的事情了!”
那人對著許白拱拱手,默無聲息的走出門去,趙虎臣的目光一直跟隨他關好了房門,這才回過頭來,視線落在許白的身上。
“坐!”許白指指面前的椅子:“知道發生了什么事情了嗎?”
“不清楚!”趙虎臣沉聲說道:“不過上位顯然防備我防備得厲害!”
“虎臣,我聽說你有安遠伯家的血脈,如今安遠伯一脈,也就剩下你獨苗一支了吧!”許白緩緩的說道。
趙虎臣微微的頜首,算是承認了許白的問話。
“那么,當初你一眼見到我的云符,想到的是什么?”許白看著桌上噼啪作響的燈火,眨了眨眼睛。
“不要說一直都是想著在等候著上差召見,等著將你這有用之身報效朝廷!”許白慢悠悠的說道:“有些話,說出來給人聽聽就算,我要聽你那不大想給人說的!”
“若是我胡說八道一通,看樣子我今天出不了這地方了!”趙虎臣朝著外面看了一眼,露出幾分譏誚之意:“不過上位,你這些兄弟不行,要留下我的話,怕是要付出點代價!”
“你可以試試的!”許白慢慢說道:“現在想聽一句真話,就這么難嗎?”
“我不想試!”趙虎臣臉色一肅,正色說道:“我這一試,我趙家家門復興的指望,可就徹底斷絕了,實不相瞞,上位,見到您云符的那一刻,我想到的是,這么多年,我終于等到了這個機會了!”
“哦?”許白臉上露出幾分饒有興趣的神色:“繼續說!”
“我趙虎臣本就勛貴子弟,朝廷柱石,我趙家一門效忠朝廷,前仆后繼,不求朝廷褒揚,但是,朝廷也絕對不應該將我趙家如用過的抹布一樣,用過就丟!”
趙虎臣冷笑了一下:“陛下不公,朝廷不公!我趙家的爵位,是先祖靠著性命賺回來的,因為趙家主支沒了,這爵位就沒了,我趙家人還沒死絕呢!”
“你說的是當今天子,并不是我們的陛下!”許白提醒道。
“沒錯,我說就是當今天子,太上皇乃是我朝正朔,太上皇若不是身陷囹圄,又怎么容忍朝廷如此對待我們這些熱血忠勇之士!”
“所以,你想要的是一個公道!”許白問道:“你見過我云符,就覺得,你有這個機會要回這個公道了!?”
“字字皆是我肺腑之言!”趙虎臣狠狠的一點頭:“太上皇必須重登大寶,我趙氏一脈才能有出頭之日!”
“這期間困難重重,你未必能活得到太上皇重登大寶之日!”許白瞟了一眼:“若是在這之前,你就死了,豈不是冤枉的很!”
“大丈夫有所為,有所不為!”趙虎臣振聲說道:“既然有幸身在隱衛,拱衛陛下,那自然是義不容辭,若是瞻前顧后,忘恩負義,就算我死了,又有何臉面去見我趙家世代先祖!若是僥幸不死,事成之后,論功行賞,太上皇又怎么可能少了我趙家一份,少了我趙虎臣一份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