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運和趙虎臣的到來,不僅僅是帶來了不少的人手,也帶來了不少的銀錢。
沂王并不知道這一點,不過,即使是知道這一點,他也會堅持不會用許白他們的銀錢,在這方面,沂王有著超乎異常的固執,不過想想他現在的處境,他似乎也只能靠這些東西來籠絡人心了。
盡管,許白他們,暫時是真的不需要。
那個徐有貞,自從上面來沂王府之后,就沒有露面,許白不禁為這個家伙有點惋惜,明明是已經有這么好的機會可以靠近沂王,這家伙貌似因為舍不得點錢財就放棄了這個機會,要是這樣的話,這家伙的官運大概也就止步于此了。
王府里熱鬧了兩天,消失了好些天的袁彬,終于上門了。
“我還指著你和那位哈銘大人,能給我傳遞一點消息呢!”
對于他這么就才出現,許白真有些不大高興,今年是景泰八年,而據他所知,景泰年,不會有第九年,這天氣一天比一天冷,這就意味著那即將發生的大事也是越來越近,他現在在王府里,無路是外面的消息還是宮里的消息,他都一概不知。
“沒有消息,就是最好的消息了!”袁彬看起來有些憔悴,“許兄弟你在沂王身邊,應該更知道這一點!”
許白見他模樣,心里微微有些不忍,這些天,他在沂王府里安安穩穩,這袁彬在外面應該也是沒閑著,自己對他發火,好像有點不大近人情——他又不是自己的屬下。
“那今天你來,不是好消息了?”
袁彬臉上勉強露出一個笑容:“現在許兄弟出入沂王府方便嗎?”
許白點點頭:“趙虎臣他們也進了王府,這你應該知道,現在我稍微清閑了點,毋須時刻在沂王身邊伺候!”
“那就好!”袁彬點點頭:“哈銘大人想見你!”
“現在?”許白微微一愣。
袁彬點了點頭:“現在!”
許白沉吟了一下,爽快的答應了下來。
他回頭給趙虎臣等人交代了一下,也不帶外人,就叫上任勞一人,隨著袁彬悄無聲息的離開了王府。
對于北京城,許白基本上是兩眼一抹黑,就連到沂王府,都是上次袁彬領路帶過來的,而這些日子他窩在沂王府里,也沒有機會出去閑逛,光是熟悉沂王府里的環境,就足夠他耗費不少精力了,他哪里有機會去領略北京城的風物。
按照如今的局勢,許白是無論如何都不會建議沂王走出王府的,除非是到了萬不得已的時候,這樣的話,他熟悉不熟悉北京城的地形地貌,仿佛問題也不是多大,反正以后有的是機會去熟悉。
袁彬帶著他們兩人,東一彎西一繞,將他們帶到一個看起來就很氣派的宅子門前,守門的門房在袁彬的眼里仿佛是空氣一般,他帶著許白兩人,徑直就這么了進去,那門房看了他們一眼,什么反應都沒有。
看來,這里應該就是袁彬這幫錦衣衛經常密會的所在了,許白心里暗暗想到。
他進門的時候,下意識的看了一下門頭,原本應該有門匾的地方,卻是空空蕩蕩什么都沒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