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任勞,南鎮撫司掌刑獄,這是你的本行!”許白看了看任勞,慢慢的說道:“以后這些刑獄的事情,你得替我看起來,原來鎮撫司的幾個百戶,能用就用,不能用,我會找理由將他們打發走,既然咱們來這南衙,就一定要將這南衙經營的水泄不通!”
“這個不用上位吩咐!”任勞微微一笑:“幾十年的老本行,要是這都做不好,那我這人也沒多大用處了!”
“以后拋頭露面的事情,盡量不會讓你去做!”許白沉吟了一下:“萬家兄弟,覃元元他們做這些事情,比咱們自己兄弟去做方便,總旗和百戶的人選,我盡量會安排咱們自家兄弟,現在是位子多人少,等到將來來位置不夠的時候再考慮其他的!”
“上位不用給屬下說這些的!”任勞面露感激之色:“咱們這一票兄弟心里都有數,若不是上位,哪里會有今天,如今大家都志得意滿,全是上位一手所賜,上位你怎么安排,兄弟們就怎么做去,咱們這一幫兄弟,私下里早就議論過了,無論咱們是不是隱衛了,都會跟著上位干,唯上位馬首是瞻!”
許白輕輕的拍了拍他的肩膀,表示明白他的心意。
“不過,這次上位直接對上忠國公,得小心一點!”任勞忍不住提醒一句:“忠國公復辟有功,如今位高權重,咱們只怕不是他的對手!”
“咱們當然不是他的對手!這還用問嗎?”許白目光中露出一絲狡黠:“我也沒想一開始就拿他當對手,我又不傻,不過,陛下將我放到這南鎮撫司,可不是讓我做好好先生的,正好我遇見這事情,又正好趙虎臣不見了,又正好是忠國公那邊的人犯到我手里了,我若是不做點事情,豈不是讓陛下小看了我!?”
“上位其實想說,上位是故意的?”
“當時管上這事情的時候,我可沒想這么多!”許白微微一笑:“我又不是神仙,不過,事情既然這么發展了,我若是不順勢而為的話,那也太小看我了,陛下不想看到沂王和他的臣子們太親近,不想我們這些人四處逢源,那么我們就如他的愿好了,我這人籠絡人不會,但是,四處得罪人難道我還不會嗎?”
“上位心里早有盤算就好!屬下也是瞎操心了!”任勞點了點頭:“就是苦了虎爺,不知道此刻在哪里遭罪呢?”
“反正害了趙虎臣,他們是決計不敢的!”許白很是肯定的說道:“堂堂的南鎮撫司副千戶,前沂王王副統領,還沒上任就被人弄死了,這官司就是打到金鑾殿里,也是咱們贏,陛下面子還要不要了,沂王的面子還要不要了!?”
許白臉色變得有些古怪,突然笑了起來:“別忘記了,咱們還有一位老大呢,你說,要是徐統領知道這事情,他會是什么表情?”
任勞愣了一愣,也會意的笑了起來。
外面腳步聲響,卻是所有來入冊的錦衣衛都已經在南衙入冊,幾個百戶派人來請許白,接下來該做什么。
“走吧,去大堂議事吧!”許白揮揮手:“咱們的這鋪子,今天算是開張了,我這掌柜得給伙計們去安排下事情做,要不然,大家不知道我這掌柜的想要做什么,結果什么都不敢做,這鋪子開的也不利索!”
“千戶大人請!”
任勞臉上一凜然,跟著許白走出門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