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白笑瞇瞇的出了門,直接去了商輅在王府的住處,時間緊急,他也來不及解釋什么,就直接說王爺吩咐他和對方去一趟南鎮撫司,然后就把還有點迷迷糊糊的商輅給帶到南鎮撫司來了。
等到到了南鎮撫司,趙虎臣已經在大堂里等候了,見到許白身后多了一個一身儒裳的商輅,他微微一愣,也沒說什么話。
“人呢?”
“在那邊獄房用飯呢!”趙虎臣笑瞇瞇的說道。
“這個時候吃什么飯,將對方的口供拿到手才是正理!”許白眉頭一皺:“忠國公隨時可能上門問罪要人,到時候就是王爺出面,無憑無據的,也抵擋不了對方的問罪!”
“口供,多的是呢!”趙虎臣從懷里掏出幾張紙張:“從縱奴打死慕方生一案起,到強搶奪民女,侵占良民官吏田產、店鋪,逼迫他人上吊,這里就好多,而且,那小子還在招供,這家伙這幾個月犯下的事情,都夠砍他十七八個腦袋了!”
“這是石亨侄子石彪的口供,商先生大才,幫我們把一把關,能坐實他的罪責嗎?”
許白接過口供,隨手遞給里商輅,剛剛聽得有幾分明白的商輅接過口供,在燈下細細的看來起來。
“你請他吃什么了,這口供交代了這么利索!?”許白有些奇怪,自己來的算快的了,哪怕是上刑,也不止這么點時間就全部招供了吧。
“哈哈哈!”趙虎臣笑了起來,瞅了一眼旁邊的商輅,附耳在許白耳邊輕輕的說了幾句。
許白的臉色變得古怪起來:“飯刑,而且那石彪一看見自己面前送來了一桶米飯,就直接招供了?”
“可不是嗎?”趙虎臣點了點頭,甚為嘉許的說道:“南鎮撫司還是有點好玩意的,回頭我有空的時候,得好好的鉆研鉆研,以前咱們那些血淋淋的手段,和人家這一比,可就落了下乘了!”
“口供無誤!”旁邊的商輅已經看了那幾張口供:“如果有人證和物證,這石彪的案子,就是石亨親自來,也翻不了案了!”
“人證有啊!”許白點了點頭,對趙虎臣問道:“那個和你一起被抓進來的女孩兒,還在咱們衙門吧,至于其他的苦主,耐心找,總會找得到的!”
“那就穩妥了!”商輅將口供交給許白,又看了他身上的錦衣衛官服,眼中有幾分疑惑:“許統領,你不是王府中人嘛?”
“也可以是錦衣衛的人!”許白微微笑了一笑:“天下變了,大人,有人憂愁自然就是有人歡喜,鄙人任職錦衣衛南鎮撫司,不僅僅是沂王的舉薦,也是陛下的意思!”
“哦!”商輅點了點頭,曾經入閣參贊軍機的人,幾乎一瞬間就理解了沂王和皇帝的意思。
“我還有一個問題!”他沉吟了一下,看著滿院的錦衣衛:“那這錦衣衛南衙的作為,能代表王爺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