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就可以了!”
商輅沉默了下來,許白和趙虎臣看著他,卻是不敢催促他,打斷他的思索。
“這件事情,王爺想要什么?”足足過了半響,商輅才緩緩的開口:“你們不要告訴我,是因為你們心存正義,忠于職守,所以才挑這石彪下手,為京城掃除在一個禍害!”
許白沉吟了一下,顯然商輅認定了這件事情不是那么簡單,甚至是自己等人專門設計對付石亨的,這個時候解釋都是多余,事情已經都這樣了,就如同自己說的那樣,順勢而為就好,何必去糾結事情的初衷。
“商先生不覺得,我們王爺,有必要在這動蕩的朝局中,發出一點自己的聲音嗎?”許白輕輕的開口:“陛下許我這個南鎮撫司千戶,用意大致也是如此吧!”
“陛下的切膚之痛啊!”商輅點點頭,微微閉上了眼睛:“行了,我知道該怎么做了!”
時間過的很快,獄房那邊,林林總總的又送來幾張口供,可見許白他們在這里說話,石彪那里也沒閑著,不過,大堂里三人對這后續的這些口供,都不怎么在意了。
一個時辰左右,南鎮撫司的大門嘩啦啦的涌進來一大群人,許白看了身邊的商輅一眼,站了起來。
“什么人在外面喧嘩!!”
他大喝一聲,門外傳來爽朗熟悉的聲音,他眉頭突然就皺了起來。
“許千戶這么晚還在操持公務,袁某好生佩服啊!”袁彬哈哈一笑走了進來:“趙千戶也在啊,你們這劍拔弩張的,在等誰呢?”
商輅睜開眼睛,看了看來人身上的錦衣衛服色,臉上露出一絲盡在掌握的淺笑。
“怎么會是你?”許白做夢也想不到,這個時候來南鎮撫司的人,居然是袁彬,別的包票他不敢打,但是他可以絕對肯定,袁彬不是石亨的人。
那他攙和這件事做什么,這個時候到南鎮撫司來,總不成他是來找自己喝茶的吧!
“我也不想來啊!”袁彬無可奈何的搖搖頭:“我說你們兄弟真是厲害啊,上任當天就能直接抓了忠國公的侄子,這以后北鎮撫司那邊有處理不了的案子,干脆都丟給你們好了!”
“僉事大人說笑了!”許白勉強笑了一下,請袁彬就坐。
人一坐下,不待許白問起,袁彬主動說了起來:“,許兄弟,我真不想來,這事情忠國公直接找到咱們的指揮同知哈銘大人頭上,這也是咱們錦衣衛現在沒指揮使,這要有指揮使的話,只怕就直接找咱們指揮使了!”
“忠國公怎么說,放人?”許白不動聲色的問道。
“如果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那就最好了!”袁彬嘆了口氣:“哈銘大人過些日子可能就要去邊鎮那邊,他可不想到時候忠國公在后面給他使什么手段,所以,這事情,哈銘就勉為其難的接下來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