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白點了點頭,笑著退出了小院。
客棧的大堂里,林七筠一聲男裝,正在和一臉萎靡的林三在說話,她是林仁德愛女,擅長商貿之事,有和外人溝通的時候,一般身著男裝,外人一般稱她為“七公子”。
“你不是說你眼睛沒瞎么,對方腰牌都拿在手上了,你居然連對方的職司衙門都不知道?”
“七公子啊,我眼睛沒瞎,是我認得腰牌的真偽啊!”林三也是說不出的委屈:“錦衣衛的腰牌一般都是木制的,就像咱們衙門的腰牌一樣,入眼就分得清,但是,除了木制的以外,上面還有銀制的,金制的,甚至玉制的,這位拿出來的,是銀腰牌啊!”
他眼淚都快出來了:“那個時候,我腦子都是懵的,哪敢仔細看腰牌上的職司衙門啊!”
“那就是說,至少是千戶以上的錦衣衛了!”林七筠算是一個有見識的,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:“這的確是些麻煩,我來之前打聽過了,沂王身邊的護衛著的錦衣衛,都是錦衣衛南鎮撫司的,這衙門倒是很少聽過!”
“是大麻煩!”林三苦著臉回答道:“七公子一定要幫小的啊,這些年,小的可沒少為林家辦事,沒有功勞也有苦勞!”
“你閉嘴!”林七筠眼帶殺氣的掃了他一眼:“我來了,就是為你收拾這爛攤子的,人家這么大的官兒,沒興趣對付你,對付你,只是找借口而已,明白不明白!”
“明白,明白,小人什么都不是!”林三連連點頭。
“所以,你就認打認罰,什么都不要說!”林七筠看著他,臉色有幾分狠厲:“只要你不死,大名府就一定有你的立足之地,若是你真的逃不過這一劫,你兒子進我林家主支,我林家用銀子也堆他一個官身出來!”
林三愣了一下,有些艱難的咽了咽口水:“小人明白了!”
許白走進大堂的時候,看到的就是這個畫面,一個秀氣少年聲色俱厲的呵斥著林三,而林三面如死灰,連頂嘴的勇氣都沒有。
他徑直走到一張桌子前坐了下來,在他身后,覃元元面無表情的抱著一把繡春刀站在后面。
見到他們出來,這林七筠幾人微微一愣,林七筠已經拱起手了,帶著身后的人,就準備朝這邊走過來。
許白搖搖頭,指了指林七筠:“你,過來!”
林七筠一愣,身后的林三等人還要上前,她轉過頭,狠狠的瞪了這幾個沒有眼色的家伙一眼,等到她轉過頭來的時候,臉上已經是滿面春風。
“大名府林七,見過大人,不知道大人怎么稱呼……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