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不是每天商輅在他身邊,固定要給他授課兩個時辰,讓他感覺和呆在自己王府里沒多大的區別,其他的時間里,他可是感覺比在京城里有趣多了。
到了南京,一行人直接住進了蕭乾的鎮守太監府,早就得到消息的蕭乾,是既興奮有是惶恐的將沂王迎進了自己的鎮守府,對他來說,沂王下榻到他這里,哪怕是秘密下榻,也是對他莫大的信任,這意味著從這一天起,他徹底的脫離了京城里皇權更替的這個大漩渦,穩穩的站在勝利者的那一邊了。
對于鎮守府,六月是熟門熟路,她住過的小院甚至蕭乾都一直為她保留著,沂王住進來在她的指引下,開始是處處透著新鮮,很快就熟悉了這個地方。
一切都安置好了之后,許白向沂王告了個假,他已經忍不住要回家去看看了,但是沂王卻是不干了,和六月相處中,他可的得知到當初許白可是帶著六月帶南京城里四處溜達了好幾天,他也很想嘗嘗那種白龍魚服在南京的繁華中四處閑逛的滋味。
“正好,我也可以隨你一起去你家看看,你家里還有長輩沒有?哦,沒有,那就更好了……”沂王眼睛咕嚕嚕的轉著:“這里可是你和沈運的出身之處,你總不會擔心有人沖撞我吧,實在不行,咱們多帶幾個人也可以!”
“王爺!”許白頭大如斗,不得不向沂王坦白:“屬下家里的人,還不知道屬下如今跟隨王爺在做事情,王爺這么隨著屬下回家,會嚇到他們的,他們就是普通百姓,哪里經得起這樣的嚇!”
“那沈運呢,沈運你家里的人,也不知道你如今在王府任職嗎?”沂王還真較上真了。
“王爺,陛下南宮之變以前,我們就進京了,此前一直不敢泄露我們的行蹤身份,此后又一直在王爺身邊伺候,家里的人,還真不知道這些事情!”
沈運笑著給許白打著圓場:“王爺,咱們的出身您是知道的,以前是不敢泄露身份,以后是沒必要在拿那個身份說事,如今大家都有了職司,都在為朝廷為陛下效力,那以前的事情,自然不會提了!”
“那不行,如今你們也算是熬出頭了,那更要衣錦還鄉了!”
沂王有一些不大確定自己的說法,回頭詢問商輅:“商先生,許白和沈運他們如今的官職,能算得上衣錦還鄉嗎?”
“自然算得上!”商輅微微笑了起來:“不過,王爺不是不希望別人知道王爺在南京的消息嗎,若是他們兩人熱熱鬧鬧的衣錦還鄉的話,那別人不是稍微一琢磨,就知道王爺在哪里了嗎?”
沂王一聽,頓時沮喪了起來:“也是,若是父皇知道我來了這里,就算嘴里不說,心里也會說我胡鬧的,若是林家的事情我能做出點成績,還可以解釋一二,不然的話,真不好給父皇解釋我為什么不立刻返京的事情!”
“所以,王爺體恤下屬是好事情,但是,大家心里高興就好,弄的沸沸揚揚的就沒必要了!”商輅笑著看著許白:“他們兩人心中只怕早就有計較了,王爺你就別攙和了,有這個功夫,不如我們好好的溫習一下這個月我教你的這些課業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