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白微微笑了一笑,走了出去,這詩詩姑娘好像沒有認出來他來,不過這似乎更好一些。
“怎么回事!”走到門口,許白對著剛剛叫門的那個兄弟低聲問道:“是不是院子里有客人,打發不了么,不要鬧出動靜來壞了王爺的興致!”
“據說是虎爺以前的朋友!”那兄弟低聲說道:“包下了院子一段時日了,不過詩詩姑娘說了,若是有熟客來,那客人也是不會鬧事的!”
“那就好!”許白點了點頭:“你去安撫一下,畢竟是虎臣的老朋友了,那些江湖上的朋友性情難以琢磨,不要等到他們過來打招呼,沖撞了王爺!”
“好的!”那兄弟點了點頭,朝著前面的小樓走了過去。
屋子里,柳詩詩有些好奇的看著眼前的這位年輕的小公子,這就是今晚的客人?這只怕才十來歲吧,她可從來沒有接觸過這個年紀的客人。
到了詩詩小筑這個級別,當家的花魁更像是后世的交際花,他們主要的作用,更像是撮合一些見面,做一些人的引見人,或者是傳遞一些各方需要知道的消息,而詩詩小筑這種地方,之所以被官場上的人也好,商場上的人也好,都當作見面談事的地方,往往就是有這樣的花魁在其中作介紹人和潤滑劑。
這些花魁本身的素質和人脈,甚至遠遠超過別人的想象。
所以,貪圖女色,圖皮肉之歡的特意來這種地方的,還真是不多,即使有,也肯定是你情我愿的那種,并不是拿銀子出來就能如愿的事情。
但是,不管是哪一方面來說,面前的這位小公子,年紀也太小了一點了。
“姐姐怎么稱呼?我們接下來做什么呢?”沂王也是很好奇,甚至有些緊張。
“奴家叫詩詩!”柳詩詩嫣然一笑:“公子還是叫奴家的名字的好,叫姐姐可就把我叫老了,至于公子想做什么,自然就可以做什么,公子可是客人!”
沂王瞟了身邊的覃吉一眼,他怎么知道接下來該做什么,只希望身邊的覃吉給他提個醒了。
覃吉苦著臉也看著沂王,他一個自幼進宮的宦官,更也不知道此刻該做什么,他一個宦官,別說進青樓,就是別人給他說青樓的事情,那可都是他天大的冒犯。
覃吉(眼神):王爺,這個奴婢真不知道啊!
沂王(眼神):你真是沒用的東西!
“要不,奴家就陪公子聊會兒天吧!”柳詩詩看出了面前這一老一少的窘態,輕輕笑了一笑:“公子說的是北直隸的官話,不是本地人吧……”
許白在門口,死死的抿著自己的嘴,不讓自己笑出聲來。
在不遠處的小樓,那個被派去安撫趙虎臣的曾經朋友的兄弟,正站在欄桿上,朝著他的所在指了一指,在他的身邊幾人,一個身影卻是突然僵了一僵,然后,目光落在許白的身上,久久沒有挪開。
(標題的意思,是來自一個段子:問君能有幾多愁,恰似一個太監上青樓……大概是這么個說辭吧,想到覃吉也是個太監,就隨手用上了!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