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叫門!”
沂王輕輕的從嘴里蹦出兩個字:“告訴里面的人,本王前來拜訪安遠伯!”
許白走上前去,輕輕的扣動門環,這種事情,手下們其實是可以做的,但是,許白可沒打算將這個機會讓給他們。
足足過了半天,大門后面,才傳來應門聲:“外面是什么人,伯爺已經睡下了,有事情明天再說!”
“沂王前來拜訪安遠伯!”許白朗聲說道。
門后陡然沒了聲音,許白回過頭來,對著火光下的沂王微微笑了一笑,示意對方不要著急。
“沂王前來拜訪安遠伯!”許白朗聲再說了一次,微微退后幾步,凡事不過三,這大門再不打開,估計就不會打開了,那就少不得要撞開這大門了。
“撞門!”見到沒有動靜,許白做了個手勢,幾個錦衣校尉抱著一個巨大的木柱,分開人群走了出來,正要動作之間,伯爵府的大門,吱吱呀呀的打開來了。
一個五十多歲的老者,從打開的大門走了出來:“畢戰參見沂王殿下,殿下在哪里呢?”
錢無病湊了過來,在沂王耳邊輕輕說道:“這是安遠伯,八年前因戰功封爵,身子一直不好,極少見外人!”
“安遠伯請起!”沂王臉上露出關切之色,走上前去:“本王前來拜訪,怎么能勞動安遠伯拖著戰傷之軀來迎接呢,快快請起!”
“哎,我只是殘了,又不是傻了!”畢戰看看四周殺氣騰騰的錦衣衛,又看看自己被圍的水泄不通的伯爵府,苦笑了一下:“不管發生了什么事情,殿下給我留點體面,一切進府了再說,如何?”
“好!”沂王點了點頭。
“殿下請!”畢戰讓開大門,請沂王進去。
許白走到沂王身邊,對著畢戰輕聲說道:“還望伯爺吩咐一下貴府的家將家丁,莫要做出過激的舉動,免得造成誤會!”
不待對方回答,他直接對著錢無病吩咐:“護衛王爺,如有人意圖不軌,可就地格殺!”
畢戰嘆了口氣,苦笑了一下:“放心,我還不想滿門滅絕,殿下安心隨我進來就是,我早就吩咐他們了,沒我的命令,誰都不許亂動的!”
他在前面慢慢引路,許白一行人擁簇著沂王走了進去,身后口令聲輕傳,錦衣衛們一隊隊魚貫而入,沂王和安遠伯,還沒走到大堂,小小的伯爵府里,已經到處可見是拿著兵器和火把的錦衣衛了。
如同安遠伯所言,整個伯爵府,無人亂動。
在大堂里,安遠伯顫顫巍巍的坐了下來,在椅子上長長的吁了一口氣。
“安遠伯不問問我是來做什么的么?”沂王看著眼前的老人,心中突然幾分不忍:“我來拜見你,不過是個托詞而已!”
“要是我說,王爺沒來之前,我對王爺的來意一無所知,王爺信還是不信?”畢戰再次長嘆了一聲,緩緩的說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