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白點了點頭,看著著眼前的杜絕,他心里琢磨著,既然都有了搭頭了,要不要也將這家伙帶回去整治一下,這家伙剛剛可是囂張的厲害呢。
杜絕一直在忐忑的看著許白,此刻見到錦衣衛的人從樓上把人帶下來之后,許白又“不懷好意”的看著自己,他艱難的咽了一口口水。
“我……”
“算了,一起帶回去吧!”許白打斷他的話:“我說了要和你好好聊聊的!”
幾個錦衣衛拖著杜絕就往外走,杜絕嚇的大聲哭喊起來:“我不去,我不去你們那破地方,你們這幫狗奴才,還不去找我叔公救我,這些個殺千刀的錦衣衛,沒一個好東西,一個個心狠手黑……”
許白再次皺眉,這一次楊立不用許白吩咐,直接走上前去,揚起刀鞘作勢就要打,這杜絕嚇的抱著頭,眼睛瞪得大大的,卻是終于不敢出聲了。
“你再亂叫,就和他們一樣,堵嘴套頭,將你仍到大牢里去,你在細皮嫩肉的,在大牢里最受歡迎了……”
“走了!”
許白站起身來,沖著四周作了個四方揖:“打攪諸位雅興了,諸位繼續!”
一行人押著人犯,走出了這清苑樓的大門,朝著南鎮撫司方向走去!
等到他們一走,清苑樓里,哄的一下就熱鬧了起來,不過,連管事的杜絕都被帶走了,這生意顯然是沒法做下去了,除了大堂里那橫七豎八躺著的那些打手,所有人幾乎都在熱烈的談論著這事情。
有青樓的人,急匆匆的跑了出去,顯然是去給這青樓的正牌東家去報信去了,有人在救治傷者,有人在招呼那些跑散了的女子,總之,一切都是亂哄哄的。
一片混亂中,剛剛從這清苑樓離開了的逯杲從清苑樓的門口又現身出來,逮住幾個熟面孔,他悄悄的打聽了一下被抓走的是誰,很快,他就得到了兩個名字。
“石彪,石后!”他帶著這兩個名字,走了出去,臉色愈發陰冷了。
“去門指揮使那里!”他對著身邊的人吩咐了一聲。
“大人,這個時辰去指揮使大人那里?有點晚了吧!”身邊的人有些疑惑:“好像有點不大合適,而且,大人和指揮使大人的交情,指揮使大人未必會見大人!”
“一點都不晚!”逯杲輕輕哼了一聲:“這是要出大事的節奏啊,若是指揮使大人得到消息遲了,只怕我錦衣衛都要被人當刀了!”
他轉臉過去,看著自己的手下:“被抓的是忠國公的侄子,咱們北鎮撫司,有多少人是得了忠國公的舉薦你不知道嗎?這真要忠國公發怒,都不用他出手,在咱們錦衣衛里的忠國公的人,就能帶著咱們的兄弟殺向南衙去!”
“但是,這和大人有什么干系!”手下不解:“這不正好么,等到他們狗咬狗一嘴毛之后,大人再出來收拾這爛攤子,豈不是也是大人的功勞!”
“你知道個屁!”逯杲瞪了一眼自己的手下:“錦衣衛內訌,這傳出去好聽么,咱們是吃錦衣衛這碗飯的,這個時候,什么破事都可以先放在一邊,錦衣衛好,咱們才好,若是錦衣衛整個都成了一個大泥潭了,那咱們在泥巴里打滾,難道很有面子么?”
他狠狠的點了點頭:“必須立刻稟報門大人,讓他出面嚴令我北鎮撫司不能被牽扯到此事當中,若是門大人不作為……”
他臉上露出一絲狠厲之色:“那就是逯某人的機會又來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