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惜,十幾步的距離,對于有些人來說,就是生與死的距離,
當最后一個人進了監牢的甬道,厚厚的大門被關上,幾根沉重巨大的鐵門栓被架了上去,許白和趙虎臣,各自靠著冰冷的石墻,聽著外面瘋狂的砸門聲,兩人嘿嘿的傻笑著。
“你不錯!”
“上位也不錯!”
兩人喘了幾口,站了起來,許白看了看甬道里黑壓壓的人頭:“應該能進來的,都進來了吧!”
甬道里的黑壓壓的人頭,一個個都在點頭,或許,這其中不少人對著這個年歲比自己小不少的鎮撫大人,多少心里都有些頗不以為然,但是,今日這位少年大人親自斷后,在所有人都進入了甬道之后他才最后一個進來,這些心中的頗不以為然,此刻都變成了一種極端強烈的感覺。
跟著這樣的人干,死也值得!
只是都是拿刀的漢子,沒有那么多的多愁善感,即使此刻大多數人都這樣的感覺,但卻是沒幾人顯得特別激動。
接下來,接下來的事情才是最重要的,什么事情,都可以等到或者走出這監牢再說。
“都進來了,那就干吧!”
許白將手中短刃入鞘,重新收入懷中:“將那些從來都沒用過的家伙都拿上來吧,外面的那幫家伙著急的很呢,別讓他們得逞了!”
他緩緩的走過去,人群慢慢分開,等到他走過了甬道,在人群中,有當官的開始發出號令,在監牢里那些幾乎已經塵封了多年的庫房監室被打開,一包包磚頭泥石被搬了出來,然后一個一個的被傳遞出去,放在了厚重的大門后面。
隨著這些磚石泥土的厚度越來越厚,甬道大門外的敲擊聲,也變得越來越微弱,到了最后,這些瘋狂撞擊大門的聲音,已經是幾不可聞。
這個時候,甬道大門后面的磚石泥土,已經堆積得有四五丈厚,長長的甬道,幾乎已經被這些磚石泥土密密實實的堵塞了快三分之一。
“這可真是畫地為牢了!”
楊立站在許白的身邊,看著面前的甬道一點一點的被堵起來:“這下,他們進不來,咱們也出不去了!”
他環顧著四周,有些奇怪這么多人在這里,為什么絲毫沒感覺到氣悶,他突然激靈了一下,不氣悶這就意味著監牢里有通風口,而且還不少。
他心里一緊:“大人,外面的人不會找到通風口放火放煙吧,那咱們可就毀了”
一著急,他連山東方言都出來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