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一個禁軍指揮,去剿一群海匪,飛著去剿么?”許白哼了一聲。
陳太忠嘴唇微微哆嗦,想要說什么,卻是發現,自己說什么此刻都是那么的無力。
“你的身家性命,我收下了!”許白足足看了他半響:“起來吧,你要知道,不是你的身家性命多值錢,而是因為你這一句,他們從未禍害過大明百姓,我暫且信了你,至于他們禍害的別的什么人,那和我沒什么關系!”
“謝大人!”
陳太忠有些艱難的說道,他不覺得事情就這么過去了,有沒有這事情,自己只要呆在騰驤左衛,只怕依然是逃不過對方的手掌心的。
果然,不出所料,許白又緩緩的開口了。
“剛剛來的客人,是內閣的商閣老!”
陳太忠點了點頭,他不知道如何該接這個話,好在許白也沒讓他接,繼續說道:“商閣老親自過來,是詢問騰驤四衛清軍的事情,說是如今有些人對在騰驤四衛清軍,怨氣不小啊,都通過兵部傳到內閣去了,這是想讓我卷鋪蓋滾蛋么?”
“這個事情,陳某不是太清楚!”
“那你就去弄清楚!”許白看著他:“里面肯定有你的屬下,有些事情,你這個衛指揮使出面,比我錦衣衛出面的要好,我這么一出面處置這事情,未免要弄的血淋淋的,不好看,我這人還是愛惜自己的名聲的!”
你和逯杲兩人,都是錦衣衛的兩大煞星了,還有個屁的名聲!
陳太忠心里腹誹著,臉上卻是一副理所當然的表情:“那我這就立刻回營去查辦這事情!”
“還有!”許白提醒他道:“既然你的身家性命我收下了,那么,你就不要做什么令我誤會的事情了,像什么舉家離開京城出游什么的事情,能不做就不做了吧!”
“這個自然!”陳太忠點點頭,心里嘆息了一下,果然還是如此啊!
“你那些做海匪的兄弟,以后就不要來京城了,不好!”許白想了想:“我好像突然才明白,你為什么要請調到天津做清軍道了,這事情算過去了,不過,告訴你那些兄弟,他們的買賣里,我許白要派人過去看著,要不然,我怎么知道他們沒有禍害我大明百姓,又怎么知道這買賣是賺錢還是虧錢……”
“許大人……”陳太忠一下愣住了,他可沒想到這事情還有下文。
“是大人要派人過去盯著,還是錦衣衛要派人過去盯著?”他猶豫了一下,低聲問道。
許白派人的話,那就是買賣,但是,若是錦衣衛派人的話,那這事情就不好說了,所以陳太忠才有此一問。
可惜的話,這個問題,他注定是得不到答案的。
許白抬起頭來,認真的看了他一眼:“你說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