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勁松心里一咯噔,正要開口,許白已經走進了大堂,在當中的其中上大馬金刀的坐了下來。
“王主事你出去給其他人說說,錦衣衛辦事,讓他們莫要抗拒阻攔……”
外面已經響起了喧嘩聲,王勁松來不得詢問許白的意思,急忙走出去,對著清軍道衙門的其他人大聲的喊了起來,有他這個主事出面,衙門里倒是很快的安靜了下來。
但是,不出意外的,進出門戶把守,都已經有錦衣衛接管了。
“許大人?”
王勁松重新走回大堂,臉色已經有幾分難看了:“大人莫非是要拿我清軍道衙門先開刀?”
“按察使司天津清軍道何金昌,尸位素餐,毫無作為,坐視白蓮教妖人在天津坐大,王主事,你說我錦衣衛不該辦他嗎?”
“僉事大人其實為人不壞……”王勁松嘆了口氣:“而且,大人,天津的情況你也親眼看到了,就是我清軍道衙門真要做事情,只怕也做不了什么事情,若是錦衣衛拿辦了僉事大人,那僉事大人,還真有些冤枉!”
“不作為,是他人不好,對不住朝廷給他的俸祿,被我拿了,那是他命不好,對不住這滿城的百姓……”許白淡淡的說道:“而且,我要辦的事情,接下來要清軍道的大力配合支持,一個不作為的僉事,我留著他過年嗎?”
說話間,這清軍道的僉事何金昌被錦衣衛們從后衙帶了出來,他一副衣冠不整的樣子,分明就是被錦衣衛床上拎出來的。
“我做了什么了,你們構陷我什么罪名!”何金昌被推進大堂的時候,還在不停的叫嚷,聽起來叫嚷聲中氣十足,但是,王勁松卻是看到了這為平素熟識的僉事大人眼中的驚惶。
“王主事,你給他們說清楚,老夫做了什么,值得京師的錦衣衛大動干戈的來抓我!”
“大人……”
王勁松有些艱難的開口,許白卻是搖搖頭:“王主事暫代這按察使天津清軍道的職司,不該說的,就要開口了!”
“是你個混蛋將錦衣衛招來的,你個王八蛋,我哪里對你不住,值得你如此構陷我!”
何金昌勃然大怒,對著王勁松大罵起來。
“何大人,給自己留一點體面吧!”許白回過頭,冷冷的看著他:“一定要我將你五花八綁堵住嘴提走么,你可要知道,我錦衣衛可從來沒有抓錯的人?”
何金昌眼睛瞇了起來,看著眼前的許白,眼中露出一絲不甘:“……那你們拿我,到底用什么罪名!我自問為官清廉,也從不摻與朝堂爭端,像我這樣一心想好好做官的人,錦衣衛都不放過,那天底下,還有錦衣衛能放過的人嗎?”
“錦衣衛又不是瘋狗,見人就咬!”許白冷冷說道:“你還是先想清楚,自己做錯了什么,再來問我們為什么來拿你吧,不著急,去京城的路上,你有的是時間慢慢的去想!”
一群人將這何金昌押了出去,也不知道是被嚇到了,還是落在錦衣衛手里任命了,這何金昌還真在自己屬下面前保持了幾分體面,整個衙門里上上下下安安靜靜的看看自己大人被錦衣衛的人帶走,一時間,無人敢說話。
“清軍道衙門從現在起你做主!”許白看了王勁松一眼:“沒人掣肘,你做事情想必就沒有什么顧忌了,若是此番立下功勞,我在太子面前,保你一個清軍道僉事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