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白做事情,當然有自己的章法,覃吉可是說準了,他可從來沒像現在這么安靜過。
天津城里,正在上演著他親自導演出來的一場好戲,而他也正樂在其中。
每天天津城里至少爆發十起以上的爭斗,官兵沒介入之前,原本在爭斗還能夠控制在一定的范圍內,但是,自從天津三衛派出部分兵馬進城之后,這爭斗的規模和激烈程度,陡然就升級了。
現在,每天都在死人,有的是在爭斗的時候被對方殺死,而有的是在遭遇了官兵的鎮押之后,還敢負隅頑抗,直接被官兵們就地格殺的,總之,現在爭斗的幾方勢力,幾乎已經全都殺紅了眼睛,這已經不是利益之爭,地盤之爭,而是生死之爭了。
如今的天津城內,羅成教的教徒活動的范圍,在軍隊的偏幫之下,幾乎已經占到了城里一大半的空間,而無為教和悟明教活動的范圍,被緊緊的壓縮在了城西北的一小塊區域,這還是因為城西北外就是漕運碼頭,這兩家能及時得到漕運碼頭上那些自家力量的增援,才堪堪保持住的局面。
現在就連王勁松都看得出來,若是這樣持續下去的話,只怕很快這無為教和悟明教很快就要被支持不住了,最近這些天,死的最多的也這兩家的人,而且,只要一旦發生爭斗,很快出現的軍隊,那簡直就是這兩教的噩夢,那些官兵們簡直無恥到了極點,他們就是那么堂而皇之的視羅成教的人不顧,就逮著這無為教和悟明教的人追殺。
“差不多了吧!”
王勁松將天津城里的最新情況,給許白稟報了一遍,看著悠閑自得的許白,他忍不住提醒著許白:“大人,這些妖魔鬼怪,要跳出來的,應該已經全部跳的差不多了,那無為教和悟明教的人,若是軍隊中有人的話,這個時候再不用,只怕就要遭遇滅頂之災了!”
“還不夠!”許白搖搖頭:“趕盡殺絕是肯定不會的,不過,將對方打服了,占了對方的地盤,侵吞對方的人手和信徒,這種事情倒是很可能發生,反正都打了這么久了,咱們多看幾天也無妨的!”
“再打下去,這羅教就一家獨大了!”王勁松說道:“趁著他們鷸蚌相爭的時候,咱們漁翁得利就在這個時候,再遲了,他們勝負就分出來了!”
“我要的就是他們分出勝負!”許白笑了笑,伸手朝著遠處走過來的汪直招招手:“小汪公公,你來給他說說,王主事覺得咱們現在可以下手了呢?”
“小的可什么都不懂!”汪直走了過來,對著許白和王勁松靦腆的笑了一笑:“反正我就知道,太子爺如此器重許大人,肯定是有道理的,太子和許大人都是做大事情的人,做大事的人,自然常人看不懂他們的深思遠慮!”
“小汪公公真會說話!”許白笑了笑,將面前的茶杯給對方倒滿:“喝茶!”
“哎呦,謝許大人賞茶!”汪直道了個謝,端起茶杯一飲而盡:“好茶!”
“楊立,你也過來,喝杯茶!”許白叫來楊立:“最近大家老是嘀咕,好像有點閑得慌了,說說你是怎么看的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