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就一起帶走吧!”許白搖搖頭,不愿意想這事情:“回頭問問太子這事情,總不成是陛下派他來的吧!”
“這話可不能亂說!”覃吉嚇了一跳,左右看了看,“許大人,這種話,以后不管你怎么想的,都爛到肚子里最好,陛下的事情,可不是咱們可以輕易議論的!”
“好!”許白笑著點點頭:“反正你走的時候,把這個人給我弄走,我不想和宮里有什么牽扯,宮里有什么事情的話,直接通過太子就好!”
覃吉點了點頭,沉默了一下:“要說宮里一定要和你牽扯上了,你怎么辦?”
“曹吉祥?”許白的眼睛瞇了起來,露出一絲殺氣:“那就好好的和他斗一斗了,莫非覺得現在他也有本事,對著太子指手畫腳了嗎?”
“不不不!”覃吉搖搖頭,臉色古怪的看著許白:“你是真不知道還是裝傻啊,嘉善公主可是兩次都拒絕了太后為他選好的親事了,人家一顆心都在你身上,你這事情,不認賬的話,要死人的啊!”
“啊!”許白臉上原本有些紅潤的臉色,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變白。
這反應,連覃吉也嚇了一大跳:“許大人,你不會對嘉善公主做了什么吧……”
“我什么都沒做!”許白連連擺手,哪怕是這動作之大,牽動了背后的傷口,他也覺得不肯放慢擺手的動作,他都有些氣急敗壞了:“覃公公你這是聽說誰的,這話比剛剛那話,還不能亂說,公主的婚配,自然有宮里的抉擇,你胡說八道敗壞公主的清譽,到時候宮里問責起來,就連太子都未必護得住你啊!”
“這話還用聽說嗎?”覃吉仿佛是看著一個傻子一樣的看著許白:“連太子都看得出來,還時常嘀咕這事情,你覺得這事情別人看不出來?太后那么精明的人,如今嘉善公主又每日在壽康宮伺候太后,和太后朝夕相處,你覺得太后會看不出來?”
許白瞪大眼睛看著覃吉,然后突然之間整個就人癱倒在床上,有氣無力的說道:“覃公公,你幫我叫田太醫吧,我覺得我傷口又裂開了,渾身不舒服,估摸著是毒氣攻心,只怕我命不久矣了,這三個月,不,這半年之內,我應該是絕對起不了床了……”
覃吉看了他一眼,轉身就走,也不知道是不真的去叫那個太醫去了。
“回來,你幫我轉告太子,我許白命不久矣,有自幼青梅竹馬女子百里蘇蘇為救許白一命,不惜沖喜,不日即與許白成親,這婚事倉促,未能請太子觀禮,請太子見諒!”
許白一副行將就木的樣子,遙遙對覃吉伸出手:“不過,有覃公公代太子觀禮,并賞賜若干金銀財物,許白不勝感激……”
覃吉回頭看了他一眼,臉上肌肉跳動,雙手猛的一下拉開了房門:“田太醫呢,來人啊,快找田太醫來,許大人傷勢惡化,又在那里說胡話了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