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,太子爺的吩咐,奴婢記下了!”
“從東宮帶幾個小宦官過去,他身邊有女眷,有人伺候著也方便一點……”太子沉吟了一下:“去的時候,請覃公公去庫房挑些禮物帶去,畢竟是成親這樣的大事,我總不能一點表示都沒有,許白能不讓屬下寒心,難道我會讓他寒心么?”
“太子爺的器重,許大人一定感受得到的!”
汪直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,見到太子沒有其他的吩咐了,又看著手邊的書信去了,他默不出聲的輕輕的退了下去。
……
天津,四海商行。
隨著京里來的人全部都離開,四海商行也逐漸變得清靜了起來,而覃吉和戴公公以及他們的從人離開后,被趕到隔壁的錦衣衛們,終于可以回到自己的地方了。
哪怕在隔壁幾家的鋪子,早已經被那幾個天津的指揮使買下,送給了錦衣衛,但是,這些錦衣衛依然覺得,只有自家的商行,自家大人的所在,才是自己的地方。
成親的事情,許白只是和覃吉說了那么一嘴,沒有和百里蘇蘇說,這種事情,只是用來搪塞太子和嘉善公主的借口,表明自己的心跡的借口而已,說好了要風光大辦,堂堂正正的娶百里蘇蘇過門,許白怎么可能這么草率,那豈不是既委屈了百里蘇蘇,也委屈了他自己。
這些天,他嘗試這自己下床走動,效果還不錯,他這傷勢雖然嚴重,其實不在身體外面,而是在體內,他身中的毒弩,涂抹了什么毒藥,雖然不至于全部搞的一清二楚,但是有那位田太醫在,只要當時不死,實際上后面也不是多大的事情了。
加上他本來就年輕,這恢復起來就更快了,反正在等待著太子那邊的回信之前,他呆在這里,也沒什么其他可以做的了。
那位勾南樓指揮使還躺在床上,其他的兩位指揮使也來過不少次,不過,他們連許白的面都沒見著,至于其他的衙門的官員,除了陳太忠能見到許白,其他人能將禮物送進四海商行,就算是錦衣衛給里他們天大的面子了。
不過每日里,這些官員們,流水一般的往返自己的所在和四海商行之間,這四行商行哪怕再想如何的低調,也低調不起來了,現在只怕整個天津城里的人,都知道這個商行是錦衣衛這位少年大人的產業,不過,天津的百姓們也好奇的很,這商行據說早在這位許大人來天津之前就開張了,可愣是沒人知道,這家商行到底是買賣的什么。
“這許砍頭是沒打算走了么?”
偶爾也有人在街頭巷尾議論著這位少年錦衣衛,稱為他“許砍頭”的,不一定就是因為許白家里有親朋被拿辦的人,自從一日斬首百人之后,錦衣衛又在城里殺了一通,這“許砍頭”的稱呼,就流傳開來。
但是,即使是這些人,對許白也好,對錦衣衛也好,也是畏懼大于擁戴的,而錦衣衛一直流連在天津不走,也讓滿城的百姓們都有些嘀咕,這些錦衣衛到底想干什么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