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天之后,他出現在了北京城里的一座冷冷清清的大宅子前面。
宅子門口兩個懶洋洋的錦衣校尉,看著這一行自己的同僚沖著宅子而來,抬起頭來,抖擻了一下精神。
“南衙許僉事大人麾下,總旗蘇修,奉僉事大人之命,有書信面呈指揮使大人!”這一行人亮出自己的腰牌,對著門口的守衛說道。
“信呢?”在門口守衛的錦衣衛,懶洋洋的伸出了手:“都是自家兄弟,信我就替你送給指揮使大人了!”
“這位兄弟,咱們僉事大人的吩咐,是要面呈指揮使大人,要不,還是勞兄弟辛苦一趟,通報下?”
一個小小的銀錠從蘇修的手里,滑落到了這門口的錦衣衛手里,那錦衣衛臉色不變,朝著自己的同伴點了點頭:“那候著,指揮使大人見不見你一個小小的總旗,那得看他老人家的心情……”
“那是,那是!”總旗蘇修露出憨厚的笑容:“也是咱們僉事大人的一點心意,一些土特產,算不得什么,指揮使大人不在乎這些,但是,總得在乎我們僉事的這一片赤子心腸吧!”
守門的錦衣衛鼻子哼了一聲,走了進去,在門外的這一群錦衣衛,在門口肅立等候著,再也沒有其他的話語。
等了片刻,門里傳來腳步聲,卻是一個中年人從這門里走了出來,看了門外的幾人一眼,對著他們招了招手,門口這幾人,跟著他的背影走了進去。
這里是錦衣衛指揮使袁彬的宅子,宅子還是極大的,不過,宅子里顯得有些冷清,許白在蘇修身后,打量著著這宅子里的情況,心里隱隱有些唏噓。
當初袁彬住進這宅子的時候,大概也是意氣風發,不過,這才過了多久,宅子外面就門可羅雀,宅子里頭冷冷清清,這浮浮沉沉起起落落的,袁彬大概比自己更有感觸吧!
被引到一處偏廳,中年人吩咐他們候著,然后就消失在了眾人眼中,許白背負著手,左右打量著著墻上的字畫,等待著袁彬的到來。
“參見指揮使!”
廳外一聲唱喏,廳里幾人齊齊回過頭來,對著精神矍鑠的袁彬齊齊參見,袁彬的眼光在眾人臉上掃過,然后定格在笑著看著他的許白身上,臉上頓時露出了幾分笑意。
“不知道許僉事給我帶了什么土特產啊!”
袁彬笑吟吟的坐下,歪頭看著許白:“還有什么書信,非得面呈我?”
“見過指揮使大人!”許白抱拳笑道:“屬下從天津連夜趕來見指揮使,不想被人知曉,少不得用了點小小的伎倆,指揮使大人見諒!”
“這個我不管,書信可以沒有,但是,說了有土特產,那就一定得有土特產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