趙虎臣說道:“北衙那邊召集人手發難有些倉促,不知道是袁指揮使一時之間只能召集那么多人手還是打算先動手,再等后面的人支援,反正我們這邊的消息,是數百錦衣衛直接攻入了東廠,但是沒多久,就被東廠的人給殺出來了,雙方僵持了一陣,后面才有大隊的錦衣衛援軍過來,最新的消息,是有一部分的東廠番子沖出了包圍,朝著皇城那邊去了,再之后就沒有消息了!”
“沒有和袁指揮使接觸么?”許白皺眉問道。
“沒有!”趙虎臣坦然回答道:“這是商先生的建議,今夜劇變,敵友難分,而且你又不在這里坐鎮,我等最好固守東宮,坐等事情明朗,不要多生枝節!”
“商先生是老成穩重之言!”許白朝著商輅點了點頭:“不過,現在可以和那邊接觸一下了,太子……”
他看了一眼太子:“以太子的名義召見袁彬吧,他若沒死,必定火速來見太子,若是不見他人,那北衙那邊的人,暫不可信!”
“可以!”太子點了點頭:“虎臣,你去派人即刻做這事!”
趙虎臣轉身離開,許白見到太子和商輅期望的眼神,他知道兩人此刻最想知道什么。
“太子,商先生,還請安心!”
“反賊都直接去攻打皇城了,你叫我還這么能安心!”太子急了:“宮內禁衛死傷如何,那曹吉祥在宮內的黨羽剪除完了沒有,我父皇有沒有沒驚嚇到,最重要的,圍攻皇城的反賊,現在怎么樣了?”
“反賊,倒是不足為慮!”許白深深的吸了一口氣:“不管如何,錦衣衛這邊是如約圍攻了東廠,曹欽大部分的實力都在東廠這邊,如果袁彬辦事穩妥的話,在圍攻東廠的時候,曹家應該也是有錦衣衛去的,這雙管齊下,又是猝不及防,錦衣衛的兵力又遠遠多于曹賊的兵力,所以,曹賊被平,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!”
“至于圍攻皇城,不過是他們垂死掙扎而已!”許白看著太子,露出了一個令太子安心的笑容:“若是大明的皇城,被區區幾百千來人就能攻破的話,我大明的社稷,也不會到今天了!”
“許白這話說的有道理,尤其是石亨之事之后,宮內加強了禁衛,不僅僅有徐承祖的禁衛,陛下還下旨從京城勛貴世家里,召集了一批年輕子弟補進禁衛,一群做夢的烏合之眾,我看他們他們連宮墻都上不去!”
“真是陛下下旨召集的禁衛么?”許白看了商輅一眼,商輅聞言,為之微微一噎。
“是我皇奶奶!”朱見深輕輕的說道:“這事情不用瞞著許白!”
商輅緩緩的點了點頭,“不過我大明的勛貴子弟,忠勇可靠,是毋庸置疑的!”
“這個我不否認!”許白點了點頭:“我在宮里,看到不少陌生的面孔,這些人雖然沒在宮墻上抵擋反賊,但是他們穩定宮內的局勢,還是很得力的!”
“宮內沒事就好!”朱見深如釋重負的嘆了一口氣,“這幫該死的反賊,全部都應該抄家滅族才好!”
“宮里沒事,太子這里沒事,那么,這反賊就蹦跶不到哪里去了!”許白說道:“等到袁彬來了,問問他們戰況,再看需要不需要我們去收拾殘局就可以了,至于抄家滅族,今夜之后,只怕還真有很多人的日子就算是到頭了!”
“京營里其他兵馬,一直沒有動靜么?”
商輅和朱見深的關注點有些不用,畢竟他現在身在內閣,在確定太子和宮里沒事情之后,他關心的就是今夜的事情,會不會變得更大,更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