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場令人嘩然的謀亂,就在朝野一地掉落的眼球之中,突如其來的開始,又突如其來的結束了。
很多官員甚至還是從旁人嘴里得知到這件事情,而這次兒戲一樣的謀亂,雖然時候聽起來十分的驚險,但是其造成的后果,也僅僅如此了,在京城之中,尚且有官員后知后覺,在京城之外那就更不必說了,其影響力,基本上沒出得了京城。
錦衣衛在這次平亂中,可謂是功勛卓著,但是很奇怪的卻是,無論朝野,似乎都有意疏忽了這個事情,而是將話題集中在了兩個地方。
這太監的侄子怎么敢造反,怎么能造反呢?
至于造反被平定,在所有人心里,那幾乎是毫無懸念的事情,當然,這主要得力于宮中的禁軍強悍,區區幾千烏合之眾,就想著打破皇城,改朝換代,他們真是自不量力。
好像錦衣衛在這次事件當中,唯一值得一提的,就是錦衣衛指揮使袁彬在平亂的時候身負重傷,而貌似這位錦衣衛指揮使,好像一直都存在感不怎么樣,這身負重傷的事情,好像倒成了錦衣衛的一個笑話,更加坐實了錦衣衛只會搞抄家抓人那一套,行軍打仗是稀松無比的事實。
區區一幫烏合之眾,數千錦衣衛平叛,結果主帥都重傷了,這錦衣衛什么成色,那就不用說了。
當然,這種話,背地里當作笑話說說是可以的,沒人傻到會當著錦衣衛去嘲諷他們,除了那些根本不用買錦衣衛的面子的人以外,就比如內閣的幾位大佬他們。
“善后的事情很多,都在有條不紊的在做,清理抓捕叛亂的余黨,京營各軍自查自糾,撫恤此戰中戰死的士卒,等等不一而論……”
偌大的壽康宮里,徐有貞的聲音在回蕩,在他的面前,孫太后面色肅然。
宮殿里不僅僅沒有禁衛,就連伺候的內侍和宮女也在宮門外面,站的遠遠的,這顯然是太后和徐有貞的一次單獨的會面。
“關于平亂的事情,我已經露了宮里的口風,這次的事情,主要得力于太后的臨危不亂和禁衛將士們的英勇用命,錦衣衛那邊的作為,能不提就不提,即使要提,那也是錦衣衛和東廠之間的齟齬,結果引發了這場叛亂,若是有人議論到了這里,相信沒有多少人敢繼續議論下去……”
“兵部那邊對善后的事宜,是怎么個處置法子!?”太后沉聲問道。
“肅清余黨,絕不姑息!”徐有貞斬釘截鐵的說道:“曹欽身居五軍都督府前軍都督,能接觸的軍將,一律都要嚴查,所幸上一次京營清軍之后,各營將領都是換上了對朝廷忠貞的能干之士,這一次嚴查,不會有多少阻力!”
“僅僅限于京營,曹吉祥和曹欽,還沒那個本事將手伸到京城之外中!”太后面無表情的點了點頭:“此刻朝廷需要的是京城的穩定,若是一茬又一茬的弄的人心惶惶,那對朝廷也不是好事!”
“明白了!”徐有貞淡淡的說道,“內閣這邊,會把握分寸的!”
話說到這里,好像兩人之間的談話,就已經可以結束了,但是太后一直沒有說話,徐有貞也不提告退之語,宮里一下就安靜了下來。
“廠衛的事情,內閣這邊不要管了!”太后似乎考慮了什么:“名不正,言不順,一切等到陛下安好了,再做安排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