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不搞邪教的這一套!”許白警惕的看了對方一眼,對方的意思他明白了,但是這種方法,絕不可取。
“不用!”汪隅搖頭:“城外那幾個莊子,大人買下來吧,這些人,就算是大人農莊的佃戶了,而那些看管他們的朝廷錦衣衛,大人不妨也換成自己的家丁,然后,這些人的死活,就不在朝廷,就在大人自身了,大人對他們仁慈,那是他們的福氣,對他們嚴苛,那也是他們的命,幾千人里,總不會是所有人都愿意就這么一輩子都圈在這田地上的,總會有人想著重新做人,過上好日子的,隨著時間的推移,這些人總會慢慢的冒出來,倒是大人再給他們一點小恩惠,我想,或許在這里,大人一個家丁都不用派,這里依然是大人的地盤。”
“這法子聽起來倒是不錯!”許白沉吟了一下,這是考慮到了人性了,不虧是曾經在邊軍中參贊過軍務的人,這法子就是一個堂堂正正陽謀,哪怕莊子里的那些人意識到了自己的用心,但是卻依然只能按照自己的想法走。
潛移默化,分而化之。
“但是,這樣需要的時間太長了,沒準三年五年才見成效,再說了,萬一這些人中,那些死硬頑固的占了大多數的話,三五年也未必能成效!”
“要是那樣的,也不怕!”汪隅笑道:“幾千人總有人老死,總有新生兒出生吧,若是都是死硬的家伙也無妨,從這些新生的孩童抓起,大人可以在莊子開辦學堂,讓每個新生兒必須來讀書識字,而這些新生兒像白紙一樣,大人想怎么涂抹就怎么涂抹,豈不是更好!”
他點點頭說道:“沒錯,這也許花費的時間更長,但是大人才多大的年紀,完全等得起,一個不好處理的大麻煩,最后變成了能源源不斷給大人輸送忠勇之士的所在,這筆買賣,哪怕花些時間,也是劃算的!”
許白沉吟了一下,笑了站了起來:“若是早些遇見汪先生就好了!”
“不敢!”汪隅也站了起來:“汪某也有同感,若是早日遇見大人,汪某又何至于蹉跎這么多年,空有一肚子的酸腐文章,卻是沒地方去書寫!”
“若是不嫌棄的話,還請汪先生幫我!”許白對著汪隅微微躬身:“許白出身市井,行事莽撞,身邊極需汪先生這樣的人物指點籌謀!”
“只要許大人不短汪某養家糊口的銀錢,汪某這一肚子的酸腐文章,就賣給許大人何妨!”
兩人相視,哈哈大笑了起來。
外面的王勁松聽得內衙里頭的笑聲,也不知道從哪里鉆了出來,見到兩人都是滿臉笑容,頓時也喜上眉梢。
他舉薦了汪隅,日后在許白這邊,不說有太多的好處,至少他有了麻煩的時候,也總算的多了一尊靠山了。
“我已經令人準備好了酒席,今日如此高興的事情,許大人如論如何要喝兩杯才走!”
“不喝!”許白搖頭,見到王勁松一愣,他笑了起來:“要喝也是到我府上去喝,今日這酒,可不能讓你請,汪先生若是無事的話,一起去我府上坐坐,順便給你介紹一些人認識認識!”
“一切聽東翁安排!”汪隅微微笑著回答。
見到他連稱謂都改了,許白大笑了起來:“好,好,那我們就回去吧,汪先生,我可有太多事情要請教你了,不過皇帝不差餓兵,再多事情,也得等咱們吃飽喝足再說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