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個義不容辭!!”
汪直呵呵笑了起來,兩人在什么時候不知不覺的改變了稱呼,從上下屬又變成了太子身邊的同僚,這個轉變連兩人之間都不覺得,不過,兩人都清楚,兩人在天津的這一段情分,算是結束了,至少從目前看來,這份情分還是值得兩人珍惜一下的。
至于捎禮物回東宮這種事情,就看汪直怎么體會了,這東西許白不會說的太清楚,但是汪直明白,這才是許白的“踐行”,分發禮物不過是一個說辭,只怕許白是借這個理由,讓他得些實惠而已。
汪直在心里已經決定了,這禮物該是他自己的那一份,他不會客氣,但是,其他人的,至少東宮里有頭有臉的有名有姓的那些人的,他是一份都不會少。
當然,他也沒對這禮物保多大的期望,他第一次出來在外面當差,以前在東宮也只能算是嶄露頭角,就算要摟錢,也沒太多的路子。
他是第二天動身的,只是動身的時候,看到許白準備的禮物,他還是忍不住心里苦笑了一下,他估摸著他想著盡快回京這事情,他覺得是沒大指望了。
“這一車是給太子的禮物!”許白指著面前的幾輛馬車,一一給他解釋著:“其余幾車,就是我給東宮的各位同僚的一點小小心意,汪公公的那一份也在車上,我令人單獨分開了,等到上車之后汪公公慢慢查點!”
許白又指著馬車旁邊的那些人:“怕路上不安全,這押送的人也給汪公公配好了,許某就不遠送了,公公一路順風了!”
“許大人,你這是給我找了好大一份差事啊!”汪直苦笑著搖搖頭,指著面前的這四五張馬車:“我還想著早一點回京呢,這看來沒個三五天,只怕是到不了京城了!”
“汪公公辛苦!”許白笑嘻嘻的舉手,送他上車。
馬車緩緩的動了起來,許白站了良久,搖搖頭,轉身走回了宅子。
在馬車上,汪直打開了一份寫有他名字的木盒,一疊銀票露了出來,他呼吸頓時有些急促起來。
“五千兩……”點了兩遍,他蓋上了木盒,想著身后的幾張馬車上的“禮物”,他喃喃自語道:“錦衣衛賺錢這么容易的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