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刻許白駐蹕軍戶街,眾人被打發走,倒是也是隱隱算是心安,完成了一樁事情,至于這些瘟神來了什么時候走,那就不是這些人能做主的事情了,反正看吧,總會有人倒霉,只是希望不是自己而已。
唐刀的屋子,似乎是好好的拾掇了一下,許白進去的時候,滿屋子的茶香。
“沒事了?”唐刀鼓搗著手上的茶具,倒了一杯給許白:“喝點,潤潤嗓子!”
“事情辦的差不多了,就剩下最后一點了!”許白笑吟吟接過茶:“再叨擾唐叔幾天,不要煩我!”
“我倒是敢煩你呢!”唐刀嘿嘿一笑:“你小子是大人物,老許不得了,小許也自然更不得了!”
兩人相視一眼,哈哈大笑起來。
代強從外面走來,見到兩人歡聲笑語,也露著笑容,找唐刀要了一杯茶:“小許啊,外面那幫家伙,每人都備了一些禮物,說是送你的,這禮物你收不收的?”
“要是收,我就替你好好的收下,清點清點,看看哪些家伙沒來送禮;要是不收,我就拒了他們,這些勢利眼,老子在這里護衛地方這么多年,過年過節找他們要點勞軍的東西都是千難萬難,這個時候他們倒是大方得不得了了!”
“為什么不收!”許白奇怪的看了代強一眼:“全部照單收下,而且,代叔你說的對,還得清點清點,這樂安縣哪些應該送禮的沒來送的,回頭我派幾個人去他們家查一查,看看他們家里有沒有勾結巡檢司反賊的人。”
唐刀和代強互相看了一眼,心照不宣的笑了起來。
錦衣衛的套路就是這么簡單粗暴,沒錯,送禮就得全部都送,沒送的就是心里有鬼的,和他們比起來,永興衛這日子,過的好像叫花子一樣啊。
“這些禮物就不用留給我了!”許白笑著說道:“這軍戶街的老老少少,還有衛所的兄弟,都分潤一下,我空著手來山東的,也就只能借花獻佛了!”
“講究!”唐刀和代強齊齊豎起來大拇指,“果然和你父親一樣,都是一樣的講究人,有恩報恩,有仇報仇,恩怨分明!”
“算了,別給我戴高帽子了!”許白哈哈一笑:“代叔就麻煩你了,外面這些破事,我懶得管了,你去料理一下,我這邊還有事情!”
“好說,好說!”代強樂呵呵的朝著唐刀擠擠眼睛:“老唐和我一起出去,別在這里礙眼了,難道你還擔心你這破屋子的幾個壇壇罐罐不成……”
“好了!”等到屋子里的人都離開了,許白對著屋檐下一直都候著的沙千里招招手:“過來吧!”
“許大人虎威!”沙千里一臉諂媚的走進屋子:“聽到許大人在南堡誅殺那些反賊的時候,小的是打心里痛快,這幫反賊還真以為朝廷沒法子治他們,無法無天,現在好了,去地下為非作歹去了!”
“內官監那邊,你給蕭公公送點禮物,提下我的名字,就說是這些禮物中有我的一份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