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到自己家里,一切如故,見到他回來,百里奇還是高興的不得了,少不得打聽為什么自己的女兒沒跟著回來,許白笑吟吟的敷衍了老丈人幾句,然后派人去天津去接百里蘇蘇去了。
順便,他往北鎮撫司里也送了一個消息,告訴對方,自己已經應召回京了,有意思的是,逯杲派人來告訴他的話,和東宮那邊的回話如出一撤,都是叫他安心,朝廷自然有會公平處置,讓他在家安生修養就好。
除此以外,北鎮撫司那邊,再也沒有任何的動靜,而知道他回來的消息后,也就趙虎臣和幾個南衙的屬下前來拜會了一下,一幫老兄弟見面,雖然沒提眼下這風口浪尖的事情,但是大家明顯的回避這個話題的樣子,許白還是看得出來的。
這不得不讓許白的郁悶,又增加了不少。
這就是連南衙自己的兄弟,都不看好自己了么,還是覺得這一道難關,要么自己過不去,要不自己過去了,也得傷筋動骨一番。
“別理這幫家伙!”
沈運是在南衙的這幫家伙走了之后,悄無聲息的上門的:“你做的事情,我清楚,太子身邊的人和太子和清楚,他們可不清楚!”
“清楚有什么用,這回來這幾天可嚇到我了!”許白自嘲的笑了笑:“這是滿朝官員要拿我人頭以平天下民憤的架勢啊,我有這么傷天害理嗎?”
“誰說是滿朝官員!”沈運嘿嘿笑了一下:“都是些不入流的家伙,那些大塊頭們,哪一個發聲了的,安心,安心,南宮之變的時候,上位尚且鎮定自若,這么點小小的風浪就能嚇到上位了?”
“要是朝廷上的大佬們都要我死,那要么只有陛下保我才行了,要不然,我現在就得連夜去天津出海,早早的逃掉才是正經!”許白嘀咕了一下。
“陛下!呵呵!”沈運笑了笑,卻是不繼續這個話題了:“齊武上彈劾奏本之前找過我,想讓我找上位求情來著!”
“然后呢,你拒絕他了?”許白一愣,他還不知道有這么一出。
“上位去找他,是什么原因,別人不知道,我還不知道嗎?”沈運一臉的不得其解:“他以前看銀子沒這么重啊,不過是讓他吐出點銀子來,還是他貪的銀子,他卻是要拼命,至于嗎?”
“他不是要拼命,是想要我的命,這是第二次了,山東那里還有一次呢!”許白淡淡的看著他:“人嘛,總是會變的,當初他離開南京的時候,我就已經沒拿他當自己兄弟看了,想來,那個時候,他也沒拿我們當兄弟看了。”
“所以到今天這局面,不奇怪……”他敲了敲桌子:“我和他之間,總得死一個,這事情才算完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