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哈哈哈!”許白笑了起來,對著他指了指:“大部分的事情,都讓你去做了,總得留點事情讓我自己來做吧,要不然,我現在什么事情都沒得做了,豈不是閑的慌了!”
趙虎臣也笑了起來:“上位這么一說,那我就放心了,這才是我認識的上位嘛!”
“走了,別送!”許白揮揮手,大笑著走出門去。
一直走到衙門外面的街道上,許白才回頭:“怎么樣,齊武那邊什么反應?”
“有點氣急敗壞,又有點害怕!”童先想了想:“不過大人,這廝要是真回了山東,難道咱們還一直跟到山東去不成,當初他就是善財難舍,如今大人沒了錦衣衛的官職,只怕他更加不會理會大人了!”
“那不同,以前那叫我驕橫跋扈,以權勢壓人,他不服可以彈劾我,可以在朝堂上喊冤,現在我一個閑人,不過討要點舊賬,在民間,你害的人家的買賣血本無歸了,苦主求上門討要點生計,也沒有去報官,去打殺人家的道理吧!”
他擺擺手:“天下的事情,大不過一個理去,雖然我這理有點歪,但是,他自己屁股也不干凈,不用擔心!”
“那就安排人去了?”
“嗯,緝事廠的人不要露面,讓我許家的家丁們,日夜輪流不斷的跟著他,貼著他,不管他是吃飯睡覺還是干什么,哪怕是上茅房,也必須有人跟著,他若是讓人動手打人,不許還手,只要人沒死,緝事廠的人不許插手,若是報官抓人的話,緝事廠的人出面攔住官府的人!”
他想了想:“若是他上街或者出門,最后跟著他的人打個幡兒,上面就寫著‘欠債不還,天理不容’之類的話語!”
“大人這一招管用不管用不知道,不過,還真夠損的,這么一來,齊武這張臉可沒地方放了!”童先嘿嘿笑了起來。
“我叔和蘇蘇小姐,你是安排他們一路游玩回南京的吧!”許白說道:“齊武在南京的家宅,也可以照這么辦理,反正我官都不要了,他這臉要不要,有什么關系,這也是在風口浪尖上,不好真對他下死手,要不然的話,哼,找幾個人,半夜將他埋了也就埋了!”
“大人的這法子其實不錯,不用直接動手!”童先搖搖頭:“這人謀害大人,還是屢次三番的,死是一定要死的,不過,他不能死在大人手里,更不能死得疑點重重,不過,若是他受不了哪天自己想不開的話,那就和大人一點關系都沒有了!”
說話間,兩人已經回到了東宮緝事廠的駐地。
和太子賜給許白的府邸一樣,這緝事廠的駐地,也是東宮的產業,以前不知道是哪個衙門曾經用過的一處大宅院,明顯是最近經過簡單的修繕過。
只是宅院的門口,沒有任何的標識,不明所以的人看到,甚至會以為這是哪個大戶人家的宅子。
和已經有著足夠規模的南衙比起來,這緝事廠就顯得比較寒酸了,宅院里人不多,甚至有的地方還在大興土木,倒是看起來處處都是朝氣蓬勃的樣子。
幾個領班前幾日許白都見過,見到他進來,紛紛就要上前參見,許白擺擺手,示意他們去忙自己的事情,整個緝事廠一副百廢待興的樣子,到處有事情做。
身邊的童先對這里也似乎很有興趣,對他點了點頭:“我到四周看一看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