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屬下知道了!”
“這事情,我不問過程,我只要最短的時間內,看到效果!”朱見深想了想:“而且,你最好做事情低調一點,別又象這次一樣,讓滿朝百官對你喊打喊殺的,這樣不好!”
“屬下明白,那屬下這就去和那齊武聊聊?”許白點了點頭,他知道,齊武想見太子的愿望,只怕是要落空了,朱見深明顯的沒打算見對方,要不然,也不會將自己召來說這么一通了。
許白告辭而去,朱見深看著他的背影,微微搖了搖頭,他的話沒有說完,但是,對于許白這樣的屬下,他也只能說到這個地步了。
他朱見深,還沒有強大到可以庇護到自己想要庇護的任意一個屬下的地步,哪怕他是太子,有的時候,也是真的身不由己啊。
他這一輩子,從成為太子到太子之位被廢,又到最后被復立太子,說是實在的,他從來沒有這一刻對權利有這么的渴望,如果不是他的父皇如今身染重病,在宮中不理政事,或許,他還打算繼續但幾年的安樂太子,不去想這些關乎江山社稷的煩心煩惱之事。
但是,如今他不能不想,不得不想這些了。
“殿下不必為許白的事情煩憂!”身后傳來溫和的聲音,朱見深臉上露出微笑,轉過身去。
“我不是為他的事情煩憂!”他看著萬貞兒:“他的事情有什么好煩憂的,他這人莽撞是莽撞了點,但那是忠心和本事,我都還是放心的!”
“那為那齊武的事情,就更不需要了!”萬貞兒笑著說道:“朝廷之上,固然有商先生這樣的直臣,但是,齊武之流也是無數充斥其中的,殿下這事情就處理的很好,官員的品性對殿下來說,并不重要,重要的是能力,只要他有能力,能為殿下辦好事情,那么,這個官員在殿下眼里就是可以用的,若是一位的追求眾正盈朝,滿朝文武都是正人君子,都是憂國憂民的忠臣,那殿下怕是晚上睡覺都誰不安穩了!”
“若是滿朝都是只為了自己的利益,中飽私囊的家伙,我更就更睡不好了!”朱見深啞然失笑。
“若是都是奸臣,那倒是省事了,殿下不是還有許白,還有這緝事廠嗎?”萬貞兒抿嘴一笑:“這許白和緝事廠,對付那些正人君子之流怕是不大好用的,但是,若是對方殿下嘴里的這些奸臣,可就好用的緊了!”
朱見深笑著搖搖頭,自己都覺得幾分好笑。
“前幾日,嘉善公主去了緝事廠那邊,據說是打著我的幌子去的!”朱見深猶豫了一下,緩緩的說道:“她的婚事,因為父皇的病情被耽誤了下來,皇奶奶那邊也不再提這事情了,我擔心這事情對許白,甚至對東宮這邊都有些不利!”
“宮里不提,嘉善公主自己肯定更不會提!”萬貞兒微微一笑:“此事是留給殿下去處置的,到時候公主下嫁,還能有比這樣更隆重的恩寵對臣子嗎?你不會覺得耽誤了許白的前程了吧!”
“他的前程!?”朱見深臉色古怪,然后忍不住哏兒一聲笑了起來:“莫不從你以為將來,他還會被我派出去領兵打仗,鎮守邊關不成?”
“將來的事情,誰說的清楚呢?”萬貞兒眨眨眼睛:“只要許白對殿下的忠誠不變,將來他做什么都可能,能為殿下的心腹,就這一份恩寵,這天下的官職,他有什么做不得?”
朱見深歪頭想了一下,笑著連連搖頭:“不成,我一想到他穿著朝服在朝堂上搖頭晃腦的樣子,我就莫名的感到好笑,還是不要為難他了!”
“殿下心情不是好多了!”萬貞兒笑吟吟的看著朱見深。
“還真是!”朱見深笑道:“貞兒你真是我的解憂草,好了,不管這些事情了,咱們看看陜西那邊送來的奏本吧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