沉吟了一陣,逯杲苦笑著搖搖頭:“此事干系太大了,我得好好的想一想,而且,即使是派駐坐探,如此大的規模,宮里若是不發話,我擅自行事,惹出了眾怒,可沒人為我說話!”
“要是為難的話,先小范圍的試一試,看一看百官的反應!”許白笑吟吟的說道:“就比如上次逯大人派人給我送去的那些彈劾我的官員的資料,我覺得這些官員中,有些人就很值得北鎮撫司關注嘛!”
“所以說,這是許大人自己的意思了!”逯杲一愣,笑了起來,許白這打擊報復的做法,真是不要太明顯了,若是這樣的話,他隨手幫許白一點小忙,那倒是一點都不為難,只要不和所有的官員作對,偶爾找幾個官員出來查一查,對錦衣衛來說,這也算個事情么?
“我聽說,前些日子,宮里派人撤換了皇陵督造!”許白淡淡的看了逯杲一眼,不緊不慢的說道。
逯杲臉色頓時一變,撤換皇陵督造,這其中的意味可就太有些令人遐想了,這消息,他居然是從許白的嘴里知道的。
“陛下若是康復,我想,大概陛下也是不希望看到錦衣衛和朝堂百官之間其樂融融,融洽無比的!”許白放下手中的茶碗:“當然,這事情,我也就那么隨便一說,具體做不做,怎么做,那是逯大人的事情!”
“許大人,你這隨口一說,還真是讓我措手不及啊!”逯杲苦笑了起來:“這事情,容我想想,容我想想!”
“不著急,逯大人慢慢想!”許白仿佛想起來了什么:“對了,還有一件私人的小事,我還真得拜托一下逯大人,以前這事情不大好開口,現在我人不在錦衣衛了,這事情倒是好開口了!”
“你盡管說!”逯杲一聽是私人的事情,凝重的臉上,頓時輕松了許多。
許白專程來,肯定是為了這坐探的事情,但是這事情他不考慮清楚,沒法一下回復對方,這個時候,若是能順手幫對方辦點小事,或許,他沒有即刻回復對方,對方心里的那點不滿,也會稍微少一點。
許白是太子殿下身邊的心腹,他現在不指望許白在太子面前為他說些好話、美言幾句,他只希望許白不要在太子面前,有事無事的說他的不是,他就很滿足了。
“我想在北鎮撫司這邊,找一個人,如果不出意外的話,在經歷司應該找得到這個人的身份存檔,調遣文書,這個人現在在何處任職不清楚,但是,九年之前,此人理論上是北鎮撫司的百戶,隨著陛下征伐過瓦剌人的!”
許白臉色一斂:“此人姓許,南京人氏,名字或許叫三多,或許叫別的,年紀應該是四十左右,如此詳盡的消息,我想,找起來應該不是很困難的!”
“有名有姓,有官職,這事情簡單!”逯杲一聽是這種小事,哈哈一笑,然后,臉色突然微微一僵:“姓許,南京人氏?”
許白點了點頭:“正是家父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