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白都不去想沈運見到這些銀子的時候,會樂成什么樣了,不過,他要是知道,許白給他留了整整五百股的時候,他還笑不笑得出來。
而實際上,在東宮里,不僅僅沈運在笑,覃吉也在笑,朱見深也在笑。
面對著這二十萬兩的銀票,就連萬貞兒,也笑得眼睛都成了一對月牙兒了。
“我就說過,銀子的事情,殿下沒必要太操心,這一眨眼的功夫,許白不就是將這事情辦好了嗎?”
“這還不算!”沈運笑呵呵的說道:“許大人說了,他打算拆賣一萬股,按照每一股兩百兩銀子算,大概可以籌集二百萬兩銀子,有了這筆銀子,殿下無論做什么事情,都不用擔心銀錢了!”
“尤其這銀子不是出自宮內,也不是出自朝廷,都是官員的私蓄!”覃吉笑吟吟的說道:“殿下花用這些銀子,不僅僅不會引起官員們的非議,而且,只怕官員們還心里高興踏實呢!”
“這會不會多了點!”朱見深聽到這數目,饒是他在眉花眼笑,也是嚇了一跳:“到時候這些人若是要取回本金,這四海商行拿出來,那豈不是讓我失信于天下了!”
“這只是許大人的一個打算!”沈運笑吟吟的說道:“具體出售多少股份,許大人心里肯定有數的,現在別看大家爭先恐后的認購,只怕隔的幾日,想要買這股份,就得托人找關系了,若是這銀子投進去沒有產出,那誰也不會白白的出這銀子的,這其中的風險,連我都清楚,許大人怎么可能不清楚!”
“這銀子咱們可以放心大膽的花用,不會有什么后患了?”朱見深猶豫的說道。
“但凡是許大人送到東宮來的,殿下盡管花用!”沈運點了點頭,然后,頗有幾分深意的看著朱見深:“不過,若是真的許大人源源不斷的送銀子到東宮來,那許大人可就一點意外都不能出了,大家這么多人的銀子,都放在他手上,他要是出了什么意外,只怕就是天大的麻煩!”
“能出什么意外!”朱見深哼了一聲:“偌大的一個緝事廠,都護衛不了他的周全么,他這人,只要不去惹事,敢惹他的,現在應該不多吧!”
屋子里幾個人對望了一下,都微微笑了起來,對啊,那是許白,可不是什么阿貓阿狗都可以欺負的人,只要這屋子里年紀最小的一個人不點頭,這天下,誰還敢欺負他,那就不是欺負他一個人,是欺負這東宮上下,還有四海商行大大小小無數的股東啊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