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沒錯,找個媒人,上門說親去吧,如今上位深受太子器重,前程遠大,自然要有上位的體面,這三書六禮明媒正娶的是必須的,而其他的排場自然是熱鬧隆重,可不能委屈了蘇蘇姑娘!”
沈運站起身來:“這個事情我就不幫上位你了,蘇蘇姑娘在我府上等著上位呢,總之,上位的大喜事,自然也是咱們這幫兄弟們的大喜事,這事情不說要辦的轟動北京城,至少也要熱鬧風光!行了,不勞上位相送了,話我也帶到了,我先走了,東宮那邊還有事情呢!”
桌上的清查已經涼了,許白在客廳里坐了好久,這才微微笑著搖頭站了起來,這百里父女居然來這么一出,還真是讓人哭笑不得,不過好生想一想,這事情自己的確是做的不妥,拖了這么久,只怕著急的不僅僅是百里奇老爺子,還是蘇蘇自己吧!
一聲吩咐,許家的宅子里,頓時忙碌起來,既然是要去提親,這媒人自然是要京城里最有名氣最好的,而準備好的聘禮,自然也是要最上檔次的。
許家現在能打的人,隨手一抓就是一大把,但是,如何準備聘禮,準備什么,找什么樣的媒人應該做什么,宅子里的人卻是兩眼一抹黑。
娶妻這種事情,這宅子里幾乎絕大多數人都沒經歷過,誰知道這事情該從什么地方做起啊,尤其是這種事情,可斷斷不能做出讓人笑話的事情來,不夠排場都叫丟臉,若是出了什么紕漏,那可只能是許家上下都臉上無光了。
“我不管,去街面上去問,找幾個媒婆來,然后去打聽,這些媒婆最名氣最大,撮合的親事最有派場,還有,派人去四海商行叫孫玉林孫掌柜的過來一趟,等到媒婆開出要買的聘禮的清單,讓孫掌柜的立即去采買!”
原本許白身邊還有幾個能幫他處理這些瑣碎的事情的人,可惜,一個留在了天津,一個留在了緝事廠,可憐的他,如今身邊除了剩下一群血氣方剛的少年,就只有宅子里一幫什么都不懂的小丫鬟了。
即使是面對多強大的的對手的時候,許白都沒有想今日這么手忙腳亂過,但是今日,他實在是和身邊的這群血氣方剛的少年沒什么區別,這些家丁被他指揮的團團轉,他自己也是想到哪里就吩咐到哪里,整個許家,是混亂且洋溢著一股歡快的氣氛。
在京城的另外一側的國子監門口,也是一片的混亂,只是這里的混亂,和許家的混亂的氣氛,截然不同。
作為大明最高的學府,鼎盛的事情,在國子監學習的士子們超過萬人,即使如今恩科已過,此刻在國子監學習的,仍然有數千人。
國子監的大門附近,有布告墻,也有供人休憩的地方,這個地方,往往也是國子監的學子們最快接觸到政事時事的地方,那些貼在墻上的告示,有的是國子監官方貼出來的,用以告知廣大學子以正視聽的,這樣的告訴非常的具體權威性,往往直接就是代表的朝廷的意思。
也有的告示,是國子監的學子,自己貼出來的,用來對某一時事的宣揚或者闡述自己對某一時事的見解,不要小看了這些見解,能看到這些告示的,不僅僅是國子監的學子們,國子監的諸位司業、教授、主簿,也是可以看到的,甚至出色的告示和見解,還會被抄錄到祭酒大人那里去。
簡而言之,這是士子們刷聲望的好地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