消息傳到焦頭爛額的許白這里的時候,許白很是愕然。
他很想知道這一切是怎么發生的,不過,顯然現在不是追查原因的時候,而是這么多的讀書人,氣勢洶洶的去了逯杲哪里,無論是哪一方在這沖突中倒霉,顯然都是驚天的大事。
“緝事廠全部出動,童先留守,火速派人知會太子,請太子定奪此事!”
許白火急火燎的發布著命令:“讓覃元元去見商輅,請商大學士和和內閣出面,制止事態的發展,汪直已經派人跟上去了么,這事情做的不錯,他現在人在何處!”
“回大人話,掌班大人現在國子監門口,等候大人的命令!”
“傳訊過去,我沒到達之前,我緝事廠的人不要和這些鬧事的人有任何的沖突,哪怕咱們的人被誤傷,也要忍讓,絕對絕對不能還手,讓兄弟們都小心一點!”
“明白!”
來報信的人,帶著許白的吩咐匆匆離去,緝事廠里的人,也開始行動起來,一隊隊的人在各自的領班的帶領下,開始自己的差事。
童先皺著眉頭,看著許白一條條命令吩咐下去,一直沒有出聲,一直等到許白調派各處增援,報訊的事情做完之后,屋子里沒什么人了,他才緩緩的開口了。
“大人要去國子監那邊,還是去逯杲的府邸?”
“當然是去逯杲那邊,這么多的讀書人沖擊逯杲的府邸,逯杲豈是一個坐以待斃的人,死傷肯定會有的,我們此刻過去,正好收拾殘局!”
“咱們不參與這事情!”許白很是肯定的說道:“逯杲應對這樣的事情,應該沒問題,但是,若是讀書人們死傷甚重,只怕他這個錦衣衛的代指揮使也到頭了,我其實很好奇,現在逯杲那邊怎么樣了?”
“既然大人沒打算參與這事情,我覺得,大人最好就不要露面了!”
童先沉吟了一下說道:“一切聽太子的吩咐,大人坐鎮緝事廠,比大人出現在事發現場的好,這些讀書人沒人攛掇,怎么可能做出這樣的事情來,不管這些攛掇他們的人是和用心,他們這一次的矛頭對準的是逯杲,對準的是錦衣衛,如今大人可不是錦衣衛的人了,做好自己份內的事情就好,不要給那些躲在暗處的人攻訐大人的機會!”
“這樣合適嗎?”許白遲疑了一下:“逯杲前不久才送來了十萬兩銀子!”
“即使如此,他也不是太子的人啊!”童先嘿嘿一笑:“他的死活,和大人有什么關系,和太子有什么干系,正經是從這件事情中,咱們要盤算,咱們能得到什么好處,太子能得到什么好處!”
許白想了一想,將已經佩戴好的腰帶解了下來,放在桌子上,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。
“所以,我就只要在這里看著就好?”
“緝事廠是太子的耳目,咱們將看到的聽到的,稟報給太子就行了,若是危及太子的事情,咱們緝事廠既然義不容辭,但是,眼下,好像和咱們緝事廠沒多大的關系,而太子殿下,對錦衣衛那邊的印象一直不是怎么好,萬一,這其中是有人揣摩太子殿下的用意搞出來的事情,那咱們就更加不適合摻合此事了!”
“而且,這樣的事情,已經超過了咱們緝事廠的處置能力,上千的士子,就咱們緝事廠的幾百號人,對他們不能打不能殺,還真只怕對付不了這幫文弱的讀書人……”